魏玄成开口问:“陛下,现在是否清醒”
张文静点头。
眾人闻言,心里鬆口气,陛下醒著就好,总好过昏迷不醒。
牧序紧接著问:“食慾呢,吃食这些如何,吃的多不多.”
张文静想到娘娘说的,陛下近来虽然疲乏,但食慾极好,是从前两倍有余,於是点头:“很好。”
闻言,眾人互相看了眼。
高柔稍稍思虑后看著张文静:“陛下身上所患之病,並非不治之症,对吗?”
张文静苦笑,这都什么啊,於是点头:“能治。”
高柔立马看向其他人:“这老东西果然骗我们,陛下真的得病了!”
张文静愣了下,一脸诧异看向高柔。
但眾人却是疑惑,陛下清醒著,而且食慾很不错,但偏偏得了病。
苏文清怔了怔,看著张文静:“陛下所患病症,只是休息几日就可治好?”
张文静才要开口,却是犹豫了一下,隨后说道:“眼下休息几日即可,但之后不好说。”
苏文清追问:“什么叫之后不好说,不是说能治?”
张文静点头:“能治好,但不是这两日能治好的,需要时间。”
说著,张文静算了算,“差不多还要数月时间。”
几人脸上立马严肃起来,互相看著的同时,一个个满脸惊讶
数月时间才可治好的病。
这还说不是大病!?
高柔看著张文静:“张文静,你別以为.”
但就在高柔才要骂人的时候,门外却是传来苏子玉的声音:“下官苏子玉,拜见诸位大人。”
眾人闻言,李九郎赶忙过去开门。
百年龙虎榜,状元郎与榜眼时隔数年再相见。
一人为相。
一人为尚书。
“九郎!”苏子玉朝著李九郎作揖。
李九郎回了礼的同时让出条路。
苏子玉点头后看向堂內眾人,当即作揖行礼,最后看向自己父亲。
苏文清看著自己数年未见的儿子,怎么可能不激动,但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於是一摆手:“那些话用不著说,你才回来,就叫你过来,原因知道了吗?”
苏子玉看著父亲白髮更多,心有感触的同时点头:“路上李统领与我说了,不过父太师,诸位大人,陛下如何啊。”
李九郎將门关好后,上前將刚刚张文静说的告诉了苏子玉。
苏子玉表情讶然的看向张文静。
张文静看著眾人,感觉眾人又误会了,连忙说道:“诸位,陛下当真无事,你们信我,老夫虽非朝廷要职,却也知晓陛下心繫百姓,大夏更不可无陛下,所以你们信我。”
牧序看向张文静:“你个老东西,嘴里没一句实话,我们咋信!开始说的陛下如何如何,现在呢!张口没事,闭口没事,治几个月才能治好的病,小病?没事儿?我告诉你,亏了燕云霄那个心狠手辣的不在,要是她在,打你一顿都是少的!”
说完,牧序立马补充:“也多亏如玉不在,她现在也心狠手辣!”
张文静看著牧序,能说啥,那陛下是怀了孕,可不要几个月嘛。
可这事儿,不能说啊。
苏子玉看著张文静,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连忙上前看著张文静:“先生多年未见,还请见谅在下无礼。”
张文静连说:“苏大人无需如此,当年若非是您力排眾议,那村內孩童不知会如何呢。”
当年苏子玉在胶州时,有一村孩童因为常年靠海,所以体內阴寒之毒聚集,加上村內对於这事儿从不关注,导致那孩子一病不起,浑身皰疹十分严重。
当时恰好张文静路过,但所有人都说著什么事海神降罪一类的胡说八道话语,就是不让张文静治疗。
好在苏子玉知道此事后,连忙赶到,力排眾议,让张文静出手,这才救了那一整个村子的人。
苏子玉连忙说道:“当日还要靠神医您,不过,眼下並非说此事的时候,张先生,敢问陛下这病,因何而生”
张文静愣了下,欲言又止后说道:“今日陛下自然是因情绪反覆缘故,但若是问这病在燕地就有了。”
眾人听到再次一怔,竟然
竟然在燕地的时候就有了!?
这不就是说,如此长时间来,陛下一直是托著重病处理朝政?
苏子玉接著问:“娘娘呢?娘娘可有这般隱瞒病症?”
张文静犹豫了下后说道:“娘娘无碍。”
高柔立马说道:“娘娘怎会无碍,前些日子娘娘那般消瘦,你与莫先生不是看过了?”
张文静怔了怔,娘娘確实没啥事儿啊,而且那次诊脉,娘娘也跟他说了实话,说是私房钱丟了,所以愁啊。
虽说当时张文静哭笑不得,但娘娘身体確確实实无恙,十分康健。
但眼下,总不能说前些日子是娘娘丟了私房钱愁的吧。
所以当下,张文静有点儿不知道说啥了。
可.
无声胜有声啊。
所有人看著张文静不说话,一下子瞭然了。
陛下在燕地染了病。
娘娘本身就有病症,但一直对外说无病,而且现在张文静对娘娘病症只字不提,这
这还需要问?
“此事必须保密,决不能外传!”魏玄成立马开口。
李九郎点头:“最近本就流言蜚语颇多,若是让外面知道陛下与娘娘都有病症!”
在场眾人纷纷点头。
张文静看著眾人,老夫说什么了?
……
綾綺阁內。
夏凤翔躺在大厅內,看著李曦之:“叔,苏子玉送过去了?”
李曦之立马说道:“送到了,如您所说,张文静也在。”
夏凤翔点点头:“我病了的消息,散出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