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这是去哪儿了?这么高兴。”男子转过身来打趣道。
霄月儿眸中笑容一点点消失,“我去哪儿高不高兴同太子殿下没有什么关系吧?”
南幕城吃了哑,却也并不同她计较,“怎么,独身多年,看上水凌宫那位了。”
霄月儿有些好奇,正想问他是怎么知道的,却又觉得这个问题有些愚蠢,索性改口道,“我看上谁,还轮不到太子殿下来指手画脚,对吧?”
南幕城脸色一变,“我虽管不了你,那她呢?”
霄月儿身形一震,眸中划过一丝慌乱。
南幕城见状,微微一笑又道,“那可是她的亲弟弟,你以为这件事要是被她知道了,你还未这么安然无恙?”
“太子殿下休要怪我,可是那小子找的我。”霄月儿半躺在长椅上,“就算咱们今日去理论,我也吃不了亏。”
“行,”南幕城吃软,“我嘴斗不过你,不过事先提醒你一声,如今正是紧要关头,可别玩过头了。”
“多谢太子殿下担心。”霄月儿笑道,“那我就不送了。”
直到南幕城消失后,一旁的人才走了出来。
“你听见了?”霄月儿冷眼望着她。
女子点头,给她倒上一杯茶后又悄悄离开。
霄月儿双眸一深,心里竟不是什么滋味。
……
妖族,冬葵再醒来后,四周没有任何人。
外边天色已晚,轻轻推开门被外面站着的侍卫吓得脸色一白。
“夫人。”二人拦住了她。
“你们这是干什么!”冬葵顿时紧张了起来,视线从那拦在自己身边的冷兵器移到了二人身上。
说话那人毫不犹豫地道,“殿下吩咐,不让夫人您离开半步。”
“若我执意要走呢!”冬葵往前一步,还未好的手指一把握住了长刀,伤口一破后血瞬间就沿着刀身流了下来。
“夫人!”那侍卫吓得脸色一白,“您不要为难我们呀!”
“是呀夫人。”那人开口道,“若是放您走了,咱两儿就没命了呀!”
冬葵闻言,原本坚决的心也因为心软而变得犹豫了起来,她松开了手,转身回了屋中。
侍卫关上了门,冬葵满手地血一直流个不停。
她突然很享受这种血一点点流尽的感觉,她就是个人,血流尽了就得死。
而死了,一切的痛苦源泉就结束了。
可血最终凝固了起来,冬葵伸出千疮百孔地手,借着窗外的夜光仔细地打量着一道道伤口。
可眼前的女子没有任何的担忧,反复的摩挲着破了皮的伤口。
她从小被苛待到大,早已习惯了浑身伤痕累累的感觉,但她一直都想活下去,只要还有一口气。就绝对不会心生放弃的念头。
可她现在到底是怎么了,她也不知道。
她在地上坐了一夜,明明头脑晕地厉害,心里却格外的清楚。
外面的门被人轻轻推开,走进来一个侍女,“夫人,我给您端来了您爱吃的桂花羹。”
冬葵起身,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地抓住了她的手,“白宁呢?她在哪儿!”
那侍女叫她一副像是神志不清的模样,将手猛地从她手中抽了回来,又见她身上有血,吓得连忙跑了出去。
“夫人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