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说“红色倒与你般配。”这句话时,冬葵竟心里十分过意不去。
“我今日是不是太过分了?”冬葵突然问道,却见眼前的男子微微一怔,随机化作一抹淡淡的笑容。
“既是随心而发,何来过分之谈?”
他淡淡的道,眉眼之间粉妆裹面,却只穿了一件白色中衣,那素雅的白与他十分相称,用他的话来说,就是白色与他也般配。
“你要去哪里?”环生见有离开的意思,不禁也有些担忧,她一个女儿家,如今又因为自己而得罪了妖族人,日后想必也是危机重重的。
“那吴老爷”环生忽然望向了她,“不是好对付的。”
“我知道。”冬葵抬头,面上也多了一丝坦荡的笑容,“你不必为我担心,今日若不是我,也不会误了你的戏。”
二人就这么走到了城门处,环生始终还是放心不下,奈何她已心意已决,再如何劝说,也是无用的。
而最两全的办法,就是成全。
这些道理,他又何尝不懂,城门人迹稀少,两个侍卫似乎有些累了,靠在那墙下打着盹儿,冬葵朝他一笑。
“那就后会有期?”
她转过头时的刹那,风吹了额前碎发,遮住了她好看的眉眼,望着她眉上与人不同的梅花印,男子双眸微微一沉。
“来日可期。”
不知为何,心里竟生出了一丝不舍,那一抹红色身影早已渐行渐远,他极力忍住了想要追上她的冲动,随机朝着空气摆摆手。
“咿”他开口唱了一句,想起了初遇她时的情景,双眸也逐渐流露出一丝留恋。脑海里也响起了那日她随口一问的那句话。
“你一个大男人,心里难不成只装着这些情情爱爱?”
“我只是个戏子。”
而当那女子得知自己是个戏子时,竟有些微微惊讶,她双眸微开,眸底的悲伤也瞬间消失不见。
相见时难别亦难呀,不知何时飞来了一只红蝶,停在了他的肩上。
直到唱完了琉璃殇,男子才转身离去。
……
大长老全程黑脸回到了妖族,身后紧跟着的二人面上泽不太好看。
进了殿内,侍从倒上来一杯茶,却被男人打倒在地。
“说罢!你二人今日唱的是什么戏?”
身穿蓝色长衫的男子微微扼首,便道,“本就随心而道,何来戏言之说?”
紧跟在他身后的重赫眸中露出一丝惊恐,这大长老要是动了怒,不是扒了自家殿下一层皮,恐怕也得毁了他一座宫殿。
更何况今日他心上人还一副有恃无恐之神情拿剑指着他,而他一上来便护着那女子,论是谁,心里也定不会过意得去。
只听自家殿下道,“那日天帝来妖族时,长老可记得我说过一句话。”
大长老闻言,眸中怒意也少了一些。
“何言?”
洛桑尘望向他,眸中逐渐流露出一丝笑容,随即便开口道,“我已有了心上人。”
“是她!”大长老惊呼一声,面上惊讶逐渐变成了一丝戏谑。“殿下可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你将来必要继承你族中王位,身后之人怎能是一个毫无分寸的人间女子!”
“如何不能?”洛桑尘望向他,面上也毫无惧意。
听着二人的对话,重赫心里如同游走悬崖边心惊胆跳。
“你别太狂妄!”大长老暴跳如雷,吓得重赫连忙出来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