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萧岚曦浑身都已经被冷汗湿透,唇色也异常苍白。
生死蛊对身体的伤害极大,也不怪她这么着急。
但如今,她太被动了。
萧岚曦紧紧咬着唇,眼底泛起怨怼和不甘。
她如此尽心尽力,甚至不惜以自己的性命做赌,到头来对方居然就这么过河拆桥!?
要是错过这一次的机会,她再想见到水行秋,还不知道要多久!
她能不能撑到那一天都未可知!
萧岚曦心底悔恨万分。
不行!
她深吸口气,神色逐渐变得坚决。
——无论如何,她不能死在这!她一定要出去!
她刚一起身,眼前忽然一黑,接着就失去了意识,朝着地面狠狠栽倒。
砰——!
巴夏也听到了后院传来的这道闷声,皱了皱眉,越发不耐烦起来。
“这破事儿也太多了!”
他说着,用麻袋把尸体装好,扔到了空置的水缸里。
不一会儿,他锁了药铺的门,推着平板车往外走。
来到外面的时候,还遇到了熟人。
“哟,这是打水去啊?”
巴夏露出憨厚的笑容,“是啊!附近的水井都又苦又涩,我去找个甜水井!”
他平日里不怎么出门,就是对这口喝的特别执着,左邻右舍一开始觉得他这人忒麻烦,久了也就习惯了。
打完招呼,双方交错而过。
巴夏就这么推着板车,饶了好几条街,总算来到城南近郊。
相较而言,这里荒凉不少,连像样的房子都没有,只几座快要倒塌的土胚房,以及一口井。
四下无人。
巴夏左右环顾一圈,这才将板车推到了土胚房里,又把那尸首拖了出来。
半个时辰后,他带着装满水的水缸,推着车回去了。
等他的身影渐渐消失,才有人从土胚房上跳了下来。
连舟望着那道几乎已经看不到的身影,又低头看了眼脚边翻新的泥土,心情复杂。
“……今天出门真是忘看黄历了!”
……
傍晚,定北侯府。
沈延川刚从宫里回来,就看到云成迎了上来。
“主子,连舟回来了。”
沈延川脚步一顿。
“这时候?”
他先前把连舟派了出去,让他好好盯着那边的情况,按说不该这时候回来的。
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他人呢?”
“他……”云成的表情有些古怪,“一两句说不清楚,他正在书房等您,您亲自去看看吧。”
沈延川微微挑眉,心中隐隐有了猜测,转身便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推开书房房门,沈延川一眼看到了风尘仆仆的连舟。
“主子!”连舟立即拱手行礼。
沈延川上下看了他两眼,便瞧见他衣服上蹭了好几处泥点。
“你这是……去哪儿忙了?”
连舟心里苦。
“回主子的话,城南近郊。”
说着,他看了同样静待他说话的云成一眼,一咬牙,豁出去了。
“还挖了个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