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嫔冷笑了笑，没再理她，转而盯着柳蕊：“你不跟在你主子跟前伺候，在这做什么？”
柳蕊急道：“奴婢仔细问过了，谢大小姐是最后一个离开的，谢大小姐不知，还有谁知？在那之前，也并无人进去呀！”
虽不曾明言，这字字句句无不指向谢云姝，怀疑是她偷拿了。
柳蕊巴不得人来的更多一些，连忙陪笑又说了一遍。
谢云姝如何还不知自己这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各执一词又毫无证据之事，最后的结果往往两败俱伤。
单看世人愿意相信谁就会相信谁。
“明摆着什么？孙小姐是聪明人，我愚笨的很，倒是不懂。”
“孙小姐的确聪明，本宫也想知道，孙小姐又做了什么聪明事儿了！”
说的可怜，也可恨。
柳蕊说着屈膝弯腰，深深福身行礼。
柳蕊语带哽咽的就要跪下去。
她倒也识趣，方才当着谢云姝是一番说法，当着馨嫔又是另一番说法，委婉了不止一点两点。
谢云姝点点头：“是啊，淑妃娘娘传我说话，倒是在那坐了好一会儿。”
听到这嚣张的声音，谢云姝无声松了口气。
她在赌太子爷，即便馨嫔不知这边发生的事儿，太子爷必定安插有人在端午宫宴上关注着她，见到有情况，不会不去请馨嫔。
她轻轻摇头：“柳蕊姑娘不如再打听打听，是否有人进去过瞧见了，我并未瞧见。”
柳蕊差点又哭了，仿佛被孙芳菲戳到了痛处似的。
柳蕊也有些害怕，抖抖索索：“回、回馨嫔娘娘”
在宫里，她如今的身份说什么做什么都不方便，唯有拖延时间等馨嫔。
孙芳菲冷笑：“人家柳蕊倒是仔细寻了，可惜有的人装傻不配合，非要在这儿东拉西扯，那又怎么办呢？我看谢大小姐行行好，也别逗着人家姑娘玩了！”
“你——”
那之前别人有无进去过不好说，淑妃娘娘主仆是进去过的。
“原本也不敢为了一只镯子便劳烦谢大小姐，只是——那镯子是我们贵人晋升贵人时皇上赏赐的，贵人向来喜爱，每日戴着，若是不见了，恐日夜难安。还请谢大小姐帮帮忙”
可见馨嫔就是后宫里的大恶霸，谁见了她都得抖三抖。
馨嫔冷笑：“你来寻谢大小姐，是你的意思呢，还是你主子的意思？”
柳蕊一噎。
她们这样的奴婢，谁不是主子的传声筒？
没有主子的交代，她哪里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