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
汪清一进入了阳老的办公室,阳老的办公室十分的简约,只有一张办公桌,几个太师椅,和一排排的卷宗书架,
一进门,汪清一就闻到了淡淡的香气,那是沉香的味道。
阳老这一生大概只有一个爱好,爱香,基本上每天都要点沉香,是一个挺陶冶情操的爱好。
绕过书架,汪清一看到了两个老者,十分恭敬地行了一礼:
“弟子汪清一拜见阴阳二老。”
“嗯,起来吧。”
阳老温和的说道,阴老只是点了点头。
时隔多年,再次看到阴阳二老,汪清一的心情是十分的复杂。
阳老是一个秃顶的老人,留着络腮胡子,穿着白色的阴阳鱼道袍,坐在办公桌前。
阴老则是一头披肩长发,长须及中,穿着黑色阴阳鱼道袍。
“你来我们这里,有事,说,简单点。”
阴老简明扼要的说着,面如枯木,心如古井,没有一丁点感情色彩。
“那弟子就冒犯了,东北道教协会五行级堂主之位,由我程师叔亲传弟子继位,总部无需派人前往驻扎。”
汪清一一字一句地说道。
“哼!胡闹,是否往东北分派管事,岂是你们左右的。”
阳老满脸不悦的看着汪清一。
汪清一抬起头看,直勾勾的盯着阳老,慢悠悠的说道:
“那有意无意的让道协弟子丧命黑竹沟,牺牲两大分会去制衡道门,佛门,阴阳界,
决定这种事的权利,真的在两位长老手中吗?不用通知一气道宗?
我程师叔惨死在都江大厦,道逆虚间,全尸都没有留下!看来,这不得不提上总会,让一气道宗主持公道!”
阳老一时有些语塞,其实他也不大同意这样做,但是阴阳二老是统一战线的,阴老坚持,阳老也就没有反对,如今被当年揭露,
阳老一生坦荡,倒是无法诡辩,也不会诡辩。
阴老微微抬了抬眼,看向汪清一,仍然是毫无感情波动地说道:
“废话不要讲,通报一气道宗那不足以让我们二人做出那样的决定,
既然来了,就说点有用的,不然就出去。”
“西北道教分会,马家,佛门都会与我东北道教分会共进退,还望阴老能退一步海阔天空。
给我东北道教协会程师叔一脉一些喘息的机会。”
汪清一淡淡的说着。
“天赐殉道,不代表他的弟子可以占领东北,一切都该为集体的利益让步,
马金花死了,了念也死了,西北分会自顾不暇,
如果你想说的只有这些,就出去吧,
如果你真的做出违抗组织的事情,大可以试试。”
阴老缓缓的说着,仿佛再说些无关紧要无关紧要的话。
汪清一皱了皱眉头,看向阴阳二老的目光开始变得决然起来:
“如此,不知道这个东西,能不能让阴阳二老回心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