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若兰被他这么一问，不由怔住了。
“哼！没有想法的愚蠢女人！”
“啪！”
金炳焕的冷笑换来了吴曼云一记愤怒的耳光。
他静静地看着母亲扬在半空中的手腕，眼神中出现了一丝复杂的神色，失望以及一种奇怪的怜悯。
他转而望向一旁不知所措的关若兰：“你嫁给我不会有好日子的！”
说完这句话他便身体摇晃得跨出了堂屋的门槛，失神地朝外走去。
吴曼云的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种慌乱的情绪。
午夜时分，冷风不断地吹着她的大衣，在街角的地方形成了一种古怪的景象。
她在犹豫是否应该回家，她已经三天没有回家了，脸上已经憔悴消瘦无比，双眼也深陷下去，毫无神采。
不远处的一幢房子里，二楼的一间房间里仍然亮着柔和的灯光，米黄色的纱窗隐约透出了房间里的情景，不时有一个人影出现在窗边。
那是她的母亲。
此时的母亲正在弯腰忙碌着明天小吃摊的准备，那是她们母女俩赖以生存的唯一生计。
尽管生活艰苦，母亲对她总是呵护倍至，从来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但是此刻，她却不愿意回到那个温暖的家中，一种愧疚和深度的自责深深地折磨着她。她已经不是那个让母亲捧在手心里的宝贝了，她已经有了瑕疵，一种永远也洗刷不掉的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