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更加乐天派地补充，“还有见到另一个世界的我。”
这大约是潘多拉在发挥作用。
他谨慎推测，“身体虚弱一半？断胳膊少腿？”
黑羽快斗从善如流地接受了，“也还行。”
“共同承担应该会分摊吧？”他非常乐天派，“分摊就是我们赚了，不分摊也正常，总不能光让我获得好处、却不付出代价吧？”
如果潘多拉真的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失忆前的自己就不会多次急得咬人了。
急到只有一种可能：白水可能会死。
现在还没有征兆，但白水倾向于会，他无声敲了敲桌子，又道：“那后半句话便值得重视了。”
她的原话是‘报应’，以示自己毫无怨言的态度。
和‘死亡’比起来，断胳膊少腿还可以接受。
小泉红子的又一张纸条传来。
“我在我的世界看到的名侦探动漫、我和你的遇见、我和先知的重合性、经常做的梦等等，可以简单划分。”
并不是真正的代价，真正的代价可能是种种后遗症和副作用。
“能获得和自己完全合拍的伙伴可是一件非常、非常难得的好事，有代价很正常啦。”
小泉红子暗戳戳地进行举例：因为魔女和人类几乎不是一个物种，比人类要强，可以轻而易举地掌控人类，所以她对人类格外轻慢，也正因为这份轻慢，便撞到了白水手中。
这不是重点，“‘这是潘多拉的惩罚和副作用吗’？”
白水很难说服自己，潘多拉的预言是没有代价、不需要付出的。
哪怕‘一个人拥有两条命’是有坏处的事，只要不坏到立刻死亡，或由自己在意的人承担死亡，就算后果是身体虚弱断胳膊断腿，和‘关键时刻可以救中森青子’比起来，黑羽快斗都愿意接受。
后半句，其实黑羽快斗无所谓。
黑羽快斗顺势结束两个自己其实都能接受后果的事，用自己的话念出来，“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正如魔女比普通人类强大，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简单反驳后，他没再这个话题发表自己的意见，继续看纸条，“我们本来只有一条命，却突然有了第二条命的存在感，小泉红子便认为这是潘多拉的代价。”
他念出小泉红子的原话，有些诧异，“多出一条命不是好事吗，为什么她会认为是‘惩罚’和‘副作用’？”
“嗯，”白水颔首，盯着纸条看，“某种意义上而言，前半句话其实是验证过的。”
没有理由。
为什么不看……
“我对你的事毫无印象，”他道，“梦透露的信息是，在大火之后，我还可以去你那里，但你无法到我这里，我在我的世界醒来后，也不记得在你世界发生的事，更是完全忘记了和你有关的片段。”
某种意义上而言，这是必定事件。
他慢慢道：“无论是两个人共享一份生命，还是一个人拥有两条性命，都不是绝对有益的事。”
“潘多拉的后果，我不确定，”他道，“但役鸟显然是先知的技能。”
白水：“……我不是平行世界的你。”
停顿了几秒，黑羽快斗收敛语气中的幽幽，念出纸条上的信息，“在魔女的感知里，吸满一只鸟的瞬间，她感觉像是一个人拥有了两条命？”
在游戏里多了一条命是好事，在现实里，多了一条命更是好事，可小泉红子为什么下意识认为是坏事？
这正是白水的疑问。
但还可以再找出一个重合点：白水知道。
片刻后，小泉红子回复疑问，白水再次翻译着念出：“月满则亏水满则盈，正常的生命是一整份，那么无论是未至一份、还是超过一份，都是不正常的负担状态，或许有益，一定有亏。”
在当时的白水视角来看，没有理由，是自然而然不看了。
非要说理由的话，便是在现实中可以见到丰富多彩的案件，他也不想成为侦探，根本无需再看动漫。
也就是说：“在我的视角，你几乎是完全不存在的，毫不重要。”
“哪怕我发现了似乎有一位在我记忆里不存在的同伴，我也永远不会发现你是黑羽快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