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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在想,如果她坚持坐在手术室外等着,估计不用抽血,小命就已经被阎王哥哥带走了。

眨巴着双眼躺在床,甚至连动一下都没力气,她就那样,安静地任由护士“摆布”。

私人医院的待遇就是好,就连输液躺的床都比其他医院好上几百倍。

要不是拜她那娇贵的熊猫血所赐,恐怕她路迟迟这辈子都没机会进这样的医院吧。

不由自主地,她又想到了申臣。

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是光看他出手的阔绰,还有能这么轻易地支配这里的医生护士来看,想必身份极不一般。

想着想着,她又觉得有些可笑。

早在四年前就跟他认识,到现在却发现自己根本就一点都不熟悉申臣,就连他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

也不知道自己胡思乱想了多久,虚弱的身子终于还是无法抵住地睡了过去。

当她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墙上的时钟已经跳到了中午十二点多了。

路迟迟很明显愣了一下,不知不觉都已经睡了四个小时,为什么没有人叫醒她?

手术还在做还是已经结束了?难道不需要她的血么?为什么申臣没过来叫她?

太多的问题在路迟迟的脑海中闪现出来,手上的注射针不知道何时已经拔下,路迟迟来不及想太多,便从床爬了下来。

当她感到手术室的时候,见手术室的门在这个时候被打开,原本亮着的手术灯已经灭掉。

一直面无表情地坐在手术室外等着的申臣在手术室打开的瞬间猛然站起,主刀医生摘下戴在脸上的口罩,露出了那俊逸不凡的脸,是个不到岁的男子,此时正微笑地跟申臣说着什么。

只见申臣原本紧张的眸色在听完医生的叙述之后,缓和了下来。

路迟迟站在不远处看着没有上前,看医生跟申臣的表情,手术应该进行得很顺利,没有出什么差池,所以她才能睡得那么香而没被叫醒。

那个动手术的女孩已经从手术室被推出来,打了麻醉药的她并没有醒来,而申臣的注意力早已经被引了过去。

女孩被送入病房,在经过路迟迟身边的时候,申臣的脚步顿了一顿,黑眸不动声色地扫了她一眼,冷冷地落下两个字:“在这等着。”

四字落下之后,他跟着手术推车进了病房。

路迟迟没有跟上去,却也听话地站在那里等申臣。

不知道申臣留下她还有什么事,毕竟,她现在存在的意义就是一个熊猫血的血源罢了,

既然用不到她了,他没有理由让她留在这里等他。

心里正迷惑着,申臣已经从病房里出来,沉稳的脚步声,敛去了先前的紧张跟担忧,此时的他,又恢复到了往常那从容淡定的状态。

只是在面对路迟迟的时候,黑眸里自然而然地蒙着几分凉薄。

见他出来,路迟迟下意识地直了直背,目光直视着申臣阴沉的冷眸,看着他走近。

申臣的脚步在她面前停下,低眉安静地看了她好久好久,久到让路迟迟觉得几乎过了一个世纪一般。

眉头一蹙,正要出声打破这让人压抑的静谧气氛,却见一直沉默不语的申臣终于有了动作。

见他从怀中拿出一张支票递到路迟迟的面前,薄唇向上勾起一抹鄙夷的嘲讽,凉薄得不带半点情感。

“你的五百万,拿去就滚,现在不需要你了。”

落下这句侮辱性十足的话之后,他将支票甩到路迟迟的身上,跟着转身重新往病房的方向走去,凉薄的眼底再度滑过一丝嘲讽,薄唇勾起。

路迟迟拽着手上的支票,怔了好久,募的,眼底滑过一丝薄怒之色,抬眼看着申臣远去的脚步,出声道:“申先生!”

生疏而淡漠的声音,让申臣的脚步骤停,原本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异色,眉头不动声色地蹙起。

下一秒,他转过头来看向路迟迟,见路迟迟的脸色微微地沉着,少了一开始的虚弱,此时,路迟迟的脚步每一步都踩得掷地有声。

见她在申臣面前站定,将手上的支票递还给申臣,正了正色,直视着他幽深的瞳孔,道:

“无功不受禄,既然您没有要我的血,这五百万还是拿回去吧。”

说完,唇角勾起了一抹嘲笑,在申臣微眯的眸子下,转身傲慢地离去。

申臣没有出声,看着路迟迟逐渐远去的背影,那样得傲慢与嚣张,他的眼底,在这个时候闪过一丝冷笑。

安静幽深的瞳孔下,闪烁着高深莫测的光芒,拿在手上的支票被他揉成了一团。

路迟迟从医院里出来,原本昂首挺胸的嚣张模样瞬间敛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那说不出原因的黯然。

踩得掷地有声的脚步也在这个时候放慢了许多,眉宇之间,滑过一丝低落。

那个女孩,她当然认识,虽然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却让她忘不掉那张惹人怜爱的清丽脸蛋。

四年前,曼哈顿大街的豪华首饰店,申臣带着那个女孩,在那里挑选着钻戒,那时候,她不知道申臣有没有看到她就在不远处,安静地看着他们高兴地挑选着戒指。

甚至,即使四年过去了,她依然能记得申臣当时的表情。

看着申臣将戒指套在女孩手上时那满意跟甜蜜的笑容,她的心,还有当年那熟悉的刺痛。

那一天,她离开了,离开得悄无声息,没跟申臣交代一声。

四年来,她的世界里早已经没有申臣的存在,她想,申臣也是如此吧。

他眼底的陌生早让她明白,他根本不记得她了,只是

为什么她时不时地在申臣的眼底读到一些莫名其妙的恨意?恨意

这样的恨意是对谁?对她吗?可是,她做了什么让他如此痛恨的事?还是说是她读错了?

申臣那样高傲的人,应该对谁都是那种傲慢又目中无人的态度吧,她何必又像当年那般自作多情,在跟他睡了一次之后,会以为他会因此而耿耿于怀呢。

想到这,她扯着嘴角笑了笑,突然间感到有些寒冷,伸手拉了拉身上的衣襟,双手插ha进一袋,上了公交车,往上班的地方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