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心忡忡地睡下,第二天一早,她就去找了尘道长商量了。
她想要车。
了尘道长想也没想就满口答应了。
林月恒也没说什么。
他虽然喜欢车,但也明白在这样的社会中,有一辆车除了自我满足之外,实用性其实很鸡肋。
而裴云则不一样。她若是能在战场上帮陆棠清,这辆车就是她的武装,能让她一个没有武功的人也能与敌一战。
换句话说,就是把裴云武装成一个现代女兵。
只不过,光有武装还不行,她的实力也必须提升。
所以,了尘道长答应她的条件就是,她必须得拥有相应的实力才能把车给她。不然的话,反而危险。
古代没有马路,就连官道也不是很平坦,百姓更不懂什么交通规则,看到这样的大车被吓傻在路中间都有可能,所以车技一定要过硬。
这就是裴云要通过的第一关。
在现代,女司机已经是一个贬义词了。
裴云虽然在现代考过驾照,也开过车,但这么多年,毕竟生疏了。而且她与林月恒不一样,她是直接换了一具没锻炼过的身体,手脚的协调速度,反应能力,都比不上从前。
“行吗?”林月恒一脸担心。
“行!”裴云信心满满地握上方向盘。
“我这边管着刹车,不会有事的。”了尘道长坐在副驾驶上说道。
没错,他这次拿出来给裴云练手的是一辆教练车。
裴云一看这车就感觉到了满满的鄙视。
她可是有驾照的人啊,拿教练车给她练简直就是怀疑她的驾照是假的。
“那你们悠着点开,我跟白尧就先到一边去了。”
“好,你们离远一点吧。”裴云也不是特别有信心,毕竟这么多年没碰车,手都生了。
刚说完,就从后视镜里看到林月恒拉着孟白尧跳上了路边的一棵大树。
怒而回头喝道:“就算让你们离远一点,上树也太过份了吧!”
如此明显地质疑太让人火大了。
“安全第一!我可是唯一的大夫!”林月恒说得煞有介事。
“哼!”听他扯淡,明明就是怀疑她的技术!
既然这么怀疑她,她就偏要证明一下自己的车技。愤怒地一踩油门,直接发动,挂档,提速!
了尘道长立刻变了脸色,全神贯注地看着前方。
空地上有几个天然的路障,裴云都好好地避开了,车也开得挺稳。
停回原地,裴云得意地一挑眉。
“怎么样?就说我是有驾照的人,你们竟然这么不相信我!”
“开得不错。没想到啊,技术还可以啊。”林月恒拍着巴掌走了过来。
“有两处忘记打转向灯了。”了尘道长不客气地说道。
“呃……”裴云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的确忘了……
太久没开车了,这种细节一上手就容易忘记。
了尘道长话锋一转,又道:“不过没关系,现在是在古代,打不打都一样。只要安全要领做好就行了。”
“这么说,我是过关了?”裴云一脸欣喜。
“第一关算是过了,但这只是最基本的,要上战场,只是这样的车技还是不行的,你得提速,还得练!”
“还提速?我刚才最快已经开到六十多码了。”
这可是在古代,路况不好,带急转弯的情况下开到六十多码她自觉已经发挥得不错了,在现代大马路上她都没敢这么开过。
“战场上不一样。时间就是生命,必须得快。而且,我这车是改装过的,六十码对这车的配置来说,只是起步速度。”
林月恒听得两眼放光,跃跃欲试,可裴云却眼角直抽。
“起步速度?”
“嗯。”了尘道长一脸认真地点头。
“那什么是正常速度?”
“咱们换个位置,我让你感受一下。”
两人换了个位置,了尘道长坐到了驾驶席,裴云坐到了副驾驶上。
“安全带系好了吗?”
“好了!”裴云再次检查了一下安全带,又握紧了头顶的拉手。
刚准备好,车子就发动了,了尘道长直接三档起步,一脚油门就到了六十码,然后不断加速,八十码,一百码,一百二十码。
转弯直接漂移过弯,裴云感觉自己人都要被甩飞了。一千五百多米的弯道眨眼间就跑完了。
裴云脸色发白地坐在副驾驶上,半天没回过神来,愣愣地转过头,道:
“了尘大哥,你这车技,要是去了秋名山,就是车神。”
了尘道长轻而一笑,道:“练得多了自然就熟了。你也是一样,趁清王这几天忙着查案,多来练练车。”
“嗯。”裴云点了下头。
如果有了了尘道长这样的车技,往返边境堪称神速,无论是传军报还是运送物资都是绝以有优势,就连助大军突围都不在话下。
想到从前电影里看到的飙车大戏,连裴云都有些热血沸腾了。
回到驿站,裴云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陆棠清商量。
“明天开始我要就不跟你一起了。”
“你有何事?你之前不是答应本王的吗?今日放你走已是破例,你还想做什么?”
“我另外有我自己的事。你不是要忙着破案吗?那就专心破案嘛,我不打扰你。”
陆棠清眉头一拧。
“那孩子呢。你又要把糖包丢下不管吗?”
“什么叫又?不过是让你看了半天孩子,你就记上了。糖包我会带着,有影儿陪着,你不用担心。”
“不行,本王不答应。要么跟着本王,要么留在驿站!”
“我要是不依呢?”
陆棠清脸色沉了下来。
裴云好声好气道:“我是跟了尘大哥在一起,不是去什么危险的地方。”
陆棠清一阵火大。
“又是了尘大哥!你宁愿跟他在一起也不愿意呆在本王身边?”
“你又发什么疯啊?连了尘大哥的醋都吃了。了尘大哥早几百年前就有心上人了。”
“孤男寡女,本王如何能不怀疑?”
“男女之间也有纯洁的友谊,你能不能别用有色眼光看人?你整天跟亲兵们在一起,我也没有怀疑过你搅基啊!”
“何为搅基?”
“就像月恒和孟白尧那样。”
陆棠清脸都青了,表情像吞了只苍蝇一样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