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时,陆棠清嘴角不自觉的往上勾起,声音也柔和了不少。
现在风月楼的人盯得紧,在外头找人照顾芸娘他不放心,从宫里找人虽然麻烦,可总比信不过的外人要来得安全。
这可是他第一个孩子,千万马虎不得。
裴云还不知道陆棠清算计着朱家的家产,正一心盯着衔风那里。
衔风已经搬去寒潭住了,每日三餐有人送水送饭,影儿鲜少去看他。
有时候裴云会忍不住问:“衔风去寒潭也住了几日了,你就不担心他的伤势?”
影儿回道:“林公子说了,他的伤势已无大碍,只需静养。况且天天有人送饭,若有什么事,定会报上来。”
“话是这么说,可不亲眼看看他,你真的放心?”
“没什么不放心的。都是刀尖上活命的人,什么大风大浪都闯过了,安心在一处养伤,又能有什么好担心的?”
裴云无话可说。
不知该说她的心大,还是不开窍。
不过,看她这态度,或许真的是她们多心了。可能影儿对衔风真的只是患难之交,并没动儿女之情。
林月恒一直住在山上,孟白尧倒是三不五时地下趟山办事,做的都是林月恒之前做的那些事,调配货物,安排人手等等。
林月恒则安心研究着怎么给衔风解毒。
正如他所猜测的,衔风的蛊毒已经非常严重了。
数年的时间,蛊虫已经在他体力繁衍了许多,从前给影儿用过的药物,不敢给他轻用,怕不但杀不掉蛊虫子,反而把他们一刺激得更严重了。
“不能用药,能不能使用别的法子?”裴云问道。
“能啊。寄生虫就是钻进体内的虫子,只要把他们弄出来就行。如果在现代,照个,动个手术就能解决。可现在,只能知道他体内有虫子,而虫子在哪儿,一点都不知道,更别说做手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