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这都是什么菜?这是人吃的吗?”
大娘无端被骂,布置碗筷的手直接收了回来,没给他准备碗筷。
“吃不下就别吃了,反正你喝酒也该喝饱了。”
男人一拍桌,嚷嚷着怒道:
“臭娘们!有这么跟自家男人说话的吗?一个女人不懂得持家,成天让丈夫和儿子吃这些,娶你回来有什么用?儿子正在长身体的时候,你成天让他吃这些,也不给点好的,你把钱都花哪儿去了?”
“你天天在外头喝酒,不干活也不进山,咱家哪来的钱?”
“我种地进山能赚几个钱?你明明有份好活计也不去做,放着白花花的银子不去赚,让儿子在这吃糠咽菜,你安的什么心?”
“我安的什么心?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说,自打我进了你家门,你往家里拿过几回钱?家里的东西,哪样不是我挣来的?好不容易有了份好活,想着攒点银子让蛮子读几年私塾识几个字,还被你给作弄没了,现在反倒怪起我来了!你说的这还是人话吗?”
大娘气哭了,抬手抹了把眼。
可她男人还不肯罢休,扯着嗓门骂骂咧咧地说个不停,像是嚷嚷地越大声,他就越有理一般。
说来说去就那几句,无非是想让大娘再求回裴云面前,把那份三两银子还有肉吃的活计给求回来。
两家就住在隔壁,大娘男人这么大声嚷嚷,裴云三人听得清清楚楚。
陆棠清当场就黑了脸,生怕裴云听了会心软。
可裴云却淡然自若是夹了块肉吃,慢悠悠地说:
“斗米恩,担米仇,才三两银子就把一个人养懒了,咱们以后有什么事,还是别再找村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