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才在宫里受了惊,丢了丑,现在是半点也不想踏进宫门半步。
可是怜妃的轿子已经到了门口,不去又不行,只好梳妆打扮进了宫。
怜妃依旧是那般娇俏的模样,一见到她就先送了她一盒子饰,裴云推拒不得,只好收下。
“去年的惊马之事还没好好安慰芸妹妹,没想到芸妹妹一走就是半年,刚一回宫,又在宫里受了惊,本妃实在觉得对不住妹妹。”
裴云忙回道:“怜妃娘娘这是哪里话?这些事都与娘娘无关,惊马之事娘娘也是受害者,芸娘被掳更与娘娘毫无瓜葛,昨日宫中之事,娘娘更是无辜之人,芸娘哪敢受娘娘的歉意。”
“可是,都与清王有关啊!”怜妃一脸天真地道。
裴云忍不住微微一笑。
“其实,芸娘与清王之间是旧怨,早已牵扯不清了。怜妃娘娘虽是清王的嫂嫂,也不必为清王向芸娘道歉。芸娘实在受不起。”
怜妃依旧摇着头道:
“芸妹妹误会本妃的意思了。芸妹妹受的这些苦,本妃难辞其咎。这些事,本妃本不该再提起,可听说清王又开始缠着妹妹了,本妃想了一夜,实在不忍妹妹再次受苦,这才决定把事情告诉妹妹。”
裴云一脸迷惑地道:“芸娘不明白。芸娘受苦,怎会与怜妃有关?”
怜妃怅然一叹。
“此事,说来话长。本妃十二岁时初到京城,认识了清王与当时的太子,也就是当今皇上。那年清王与本妃同岁,皇上还未弱冠。没过多久,清王便喜欢上了本妃,对本妃的情意,不逊于顾侍郎对芸妹妹。”
“什么?6棠清他怜妃娘娘恕罪,芸娘只是太过惊讶,才一时失言,直呼了清王名讳。”
裴云俯身拜下,神色早已惊骇不已,手心一片冰凉。
脑海中蓦然浮现出那封“棠清亲启”的情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