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起裴云就要往回走。
裴云一把扯住陆棠清的衣襟,抽抽搭搭地指着知县。
“他刚才说往死里打。”
还没哭完就急着要告状,若是在平日里,陆棠清必定要嘲笑她几句,可现下他却完全提不起这个心思,只担心她的身子。
“都打入大牢,一个也别落下!”从头到尾都没看他们一眼。
“是!”辛未一声令下,这些人就被押了下去。
周围的百姓连声叫好,大呼痛快。
回到府衙,林邈刚把完脉,就被陆棠清单独叫出去了。
“王妃的身子怎么样?”
“王妃?王爷说的是裴姑娘吧?回王爷,裴姑娘没有大碍,身体虚弱和皮肉伤都是小事,好好调养几日便可,但惊吓过度,怕是没这么快能好了。”
陆棠清一听就忧思上眉。
“昨夜的事别让她知道,要是敢透出半个字,本王绝不饶你!”
“王爷放心,昨夜的事已经烂在臣的肚子里了,做梦都不会吐出半个字来。”
“那就好。王妃她有没有……”陆棠清话到嘴边,还没来得及出口,心就狠狠一抽,“算了,你退下吧。”
“是。”林邈身转到一半又转了回来,道:“王爷,男女授受不亲,裴姑娘……不,王妃身上的伤臣不方便验,这是跌打酒,臣就搁这儿了,要验哪儿,您自个儿看着办。”
说完,鞋底抹油就溜了。
陆棠清瞪过去时,林邈已经跑得没影了。盯着那瓶跌打酒,心里百般不是滋味,伸出去的手又忍不缩回来,迟迟不敢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