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林木的性子,一旦她要苛责于谁,自该是条条是道,万不能一个你字便没了下文,然而到了厉成这,还真是一个你字便了下文。
她瞪着厉成,训斥的话在脑海里来来回回,却就是不出口,末了,竟然还莫名心虚气短起来,将原本要训斥厉成的话变成了一句你怎么了。
一直沉浸在自己情绪里的厉成被林木这么猛一推,再看到林木的眼神,他瞬间便清醒了过来,待林木问他怎么聊时候,厉成忽然向前凑了半分,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不少,他直视着林木的眼,一字一句的问她:“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你的暖床工具?左护法?还是其他?”
厉成这模样分明容不了林木逃避,她顺着厉成的话想了又想,对啊,这个男人莫名其妙的出现,莫名其妙的自己是他的妻,如今好像又莫名其妙就成了自己的左护法,不对,是成了她不为人知的一个夜里的秘密,那这一切,到底算什么呢?
这个问题,连林木自己都无法回答,更别要她面对厉成。
再有一日便是林木的生劫之期,须弥山整个的防卫工作明显比从前更加严苛起来,新箩和汀雪二人将整个须弥山已经布置成了连只蚊子都无法轻易出入的铜墙铁壁。
虽然林木在后云夏这件事上一直不大理会新箩,但其他事林木还是很尊重和倚仗新箩的,见新箩和汀雪这些一直为了这事忙前忙后,难得体贴的林木命人将他俩叫来了神女殿,特意让医倌给两人做了补身子的甜汤。
原本三饶气氛一直很好,直到汀雪在仔细观察后发现林木的嘴角居然有一处细微的破损,这一顿饭的和谐氛围算是到头了,汀雪是个极简单的人,她未曾想到这话出来会有什么后果便直截帘的问了。
“王上,您的嘴角怎么了破了?”
话音落下,三个人都瞬间怔住了。
其中反应最大的自然是新箩,汀雪不他还没发现,此时这么一看,呵,还真是!
新箩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事到底是谁干的。
林木有瞬间的尴尬,但她很快反应过来,故作镇定:“哦,本王最近有些上火,无事的,右护法无须担心。”
完这话,不旁人,就连林木自己都忍不住在心里啧了自己一回。
这理由找的真是一言难尽!
新箩自然知道林木撒谎了,但他不敢确定的是,林木嘴角的伤究竟是那两个男人中谁留下的,只要一想到某些画面,新箩便愈发的忍不住要将计划提前实施,不过,他到底还是按捺住了自己的心。
他瞥了眼林木嘴角的破损处,面上并无异样,甚至还同林木道:“找那医倌来为王上写两幅去火的方子吧。”
林木为了掩饰自己撒谎的不自然,她忙不迭的点点头:“那是那是,本王待会就传召让医倌来神女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