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立刻盘膝而坐,却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出,洒了长衫一片猩红;
与此同时,屋外道道光芒升起,大家只觉得灵力变得异常迟滞,而芦婉瑜的声音却从屋外传来,甜美沉静,全然不似病人发出;
“你们这群没良心的家伙,这锅毒粥好吃吗?”
刚刚发作的宋毅骂道:“你疯了吗,快把解药拿来,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我至少可以保你不死。”
而张松这个憨憨抄起铁棍便对着大门砸去,却又被阵法弹回,反复几次后,竟是一头栽倒,再也没了动静。
屋外的声音变得狂躁起来:
“想知道为什么吗?哈哈哈,我要报仇!当年淑芝被围的时候,明明有人在周围,却见死不救,而前些日子,灵月真的下山了吗?为什么我在闲云湖找到了她的尸体?”
屋内众人皆是一滞,丁远山动了动嘴唇,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韩云宋毅各自维持着状态,看向孟然;
而孟然则掐了个繁复手印,随后腾空而起,把屋顶冲得七零八落;
“婉瑜,你真的以为这样就能治得住我吗?”
“以师伯的本事,当然不能,但现在的你又有几分实力呢?”
说话间芦婉瑜主动向孟然冲了过来,气势之雄浑,甚至还在平日之上;
孟然也不示弱,举手投足间皆是通天大物该有的气度,一时间两人打得有来有回,而屋内众人则是紧张到了极点;
“老祖威武!”
“老祖为宗门除害!”
可就在此时,孟然似乎灵力不足,速度占了下风,被芦婉瑜一招绕后偷袭成功,整个人像陨石般撞进山壁,砸出来的凹坑深不可测,竟是没了他的声响。
芦婉瑜这招消耗也极大,她在空中便吐出一口鲜血,落地后竟是有些步履蹒跚,但依旧疯疯癫癫般冲着大家走来;
阳光照在她沾满血迹的便服上,一片狼藉的丹堂尽是死寂,那些普通弟子们早就吓傻了,逃命的逃命,躲藏的躲藏;
待得芦婉瑜走到阵眼前,准备启动杀阵时,丁远山终于再也沉不住气,大喊道:
“二锤,还不出手,等我死吗?”
话音还在梁间回荡,一根极细的钢针便带着流光射向芦婉瑜后背;
她向侧前方一扑,将将躲过偷袭,但随后更加密集的暗器如蜂群般袭来,她连连后退,勉强得以保全,却已是气喘吁吁;
可是敌人并不会给她休息的时间,一名壮硕大汉从后方山顶一跃而下,拳风刚劲,势如闪电;
刚才连番的消耗已经彻底掏空了芦婉瑜,她用尽最后的力气硬抗了这一招,随后摇晃了两下,栽倒在地。
而那壮汉却没有去破掉阵法,只是飞至半空,将阵法的穹顶轰开一个小口子,丁远山默契的沿着那转瞬即逝的破口飞身而出,随后被壮汉扶住身形;
正在屋内众人再次蒙圈时,丁远山哈哈大笑道:
“我没事,快去把老东西找出来,咱们先送他上路,今天可真是要谢谢婉瑜妹妹,没有你,我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不用找了,我就在这等着你呢,我的好师侄。”
原本温暖的阳光突然隐去,遮蔽它的是一只从天而降的巨大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