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福鼠色厉内荏,即使相当不情愿,仍然硬着头皮与蔚渺探讨那些至高存在。
蔚渺继续问道:“祂很擅长手搓系统吗?”
“祂不是第一个提出‘系统’这个概念的人,但在祂之后,系统的概念与祂密切相关。”五福鼠解释道,“你听说过‘系统外挂’吗?”
蔚渺点点头。影视剧等各种娱乐中,系统流屡见不鲜,但凡是能上网的人都不陌生。
“祂研发了初代的外挂系统,专职收割主角气运,据说祂戏称为……”五福鼠顿了顿,在脑海中搜寻措辞,“养猪流。”
“祂是虚空中最大的系统供应商,出品了着名的‘枢命’系列外挂系统。最骚的是,祂还研发了‘反系统’,能够反向收割系统。这俩,祂都卖。”
“价格相对公道,最便宜的系统只要旧币,买不起还能用租的。当然,祂要吃渠道费,系统抽取的力量有三成要落到祂手中。”
“你是不知道当初有段时间,多少低等位面遭到收割,甚至有人把低等世界的愚蠢住民安上系统,送到高等世界去侵蚀资源,导致反系统的销量也非常好。可以说,那时,整个虚空都被‘系统’所支配……”
五福鼠一昧地赞美枢命工坊主的伟大事迹,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祂心里非常清楚。
蔚渺听得津津有味,虽然其中有些名词她尚不理解。
旧币,可能是虚空中的流通货币。
尊名能揭示一部分本质。怪不得祂的尊名会是“枢命工坊主”,枢命系列的系统外加生产商,应该是祂的重要事迹,因此结合成了这个尊名。
五福鼠说得差不多后便闭口不言。
蔚渺考虑到祂的应激反应,决定还是缓一缓再探听其他存在。
两人正想分道扬镳时,蔚渺瞥见了前方的粥棚。
它建在桥头处一棵巨大的古树之下。
令她有些意外的是,掌勺的是她在西南角见过的壮汉。
那位橙黄色眸子的少女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位面容阴翳的瘦弱青年。
五福鼠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说道:“食安堂与福堂的合作内幕我不太清楚,福堂这个组织是现在这位皇帝的白手套,供奉的也并非我,是生是死都与我无关,我只是想找一个地方养老,它恰好符合要求。”
蔚渺盯着在粥棚前排队的人群,若有所思。
她没有停留太久,朝五福鼠挥挥手后,转身离开。
这日后,各方彻底沉寂下来。京城的瘟疫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典秘仪与司天监均按兵不动。
京城局势如一滩死水,江湖义士们束手无策。
即使有福堂施粥救济贫民,民间的怨言声也愈演愈烈,几近沸腾。
值得一提的是,真正病亡的人竟然不足一掌之数,简直是瘟疫抗击史上的奇迹。
二十八日后。
蔚渺心平气和地坐在司天监大堂中。
坐在上首的顾浮徽眉头微皱,这位平日里从容不迫的人物终于也失去了大局在握的信心。
他的食指有规律地敲击着扶手,遮掩自己心中的焦躁:“督主,近一个月内的时间里,你几乎没有任何动作,每日只是陪着一位福堂掌柜在街上闲逛半个时辰,是因为你有着不为人知的计划?”
蔚渺的踪迹当然瞒不过他,但他偏偏查不出蔚渺的布置,也参不透用意。
那位掌柜,一个普普通通的二流武者,有着市井小民的狡猾和机警,似乎没有任何独特之处。
这些日子,蔚渺让下属密切地关注京中变化,却没有任何出手的打算。
顾浮徽今天实在是按捺不住,才会开门见山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