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成功安抚住两只吵嘴的白骨精后,用血涂满了第二只铃铛。做完这一切后,老妪提起另一只铃铛,将两只铃铛同时摇起。
铃铛响起的一刹那,他感觉灵魂立刻一震,一种令人肃然起敬的感觉骤然在心底升起,好像什么东西强行跟他的灵魂连在了一起。
之后,随着老妪有节奏的摇铃频率,灵魂像是被一点点瓦解成单纯的灵能,慢慢被身外某个强大的力量吸出体外。
这种感觉就好像一锅温水一点点变成水汽,以不可阻挡之势氤氲着升腾而上。其离开本体之势,仿若手中细沙。那些“沙”被换成了另一样不知名的东西,被一股力量送向了别处。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单方面的付出和消耗。
说白了,是一种类似于献祭的仪式。感受到这个仪式的强大和诡异,他不再继续试探,骤然起身抢走老妪手里的两只铃铛。
“你应该把我绑起来,这样我才不会像现在这般抢走你的铃铛。”
说完,他将灵力聚于右手,使出炎掌。灵火爬上铃铛,瞬间烧光了铃铛上的血,两只白骨精跟着抽搐起来,全身的骨骼渐渐泛起火红的微光。
老妪惊慌的看着痛苦却毫无抵抗力的白骨精,疯了一般尖声大叫,拿起地上的短刀朝他拼命扑来。
他闪身躲开老妪的攻击,左手同时挥出一计手刀劈中老妪的手腕。短刀落地,手腕随即一转紧紧扣住老妪的胳膊往后背上一压,老妪顿时发出杀猪般的吼叫。
“别挣扎了,否则立刻弄死那两只白骨精!”
老妪听他这么说,立刻忍着疼,不叫也不挣扎。
“你真的肯放过他们?”
“看你是否配合了。”
“我配合!我全都配合!”
“那好,”司城停止施术,“我问你几件事,你必须如实回答。”
老妪忍着疼点头。
“你和那两只白骨精是怎么回事?”
“他们是我的儿孙,我们都是外乡人。因为小孙体弱多病,受一位仙道的点化,来此地拜祭村里的柳树仙,想让柳树仙给我那体弱多病的孙儿当父亲,借此改善他的运势,帮孩子消灾避难。只是没想到啊,村里人看着朴实善良,实则心肠歹毒!他们见我们有些钱财,就行了绑架勒索之事!我的儿孙啊,从未做伤天害理之事,为何会遭此恶报!苍天可曾有眼?!”
苍天是没眼。司城心里这样想,嘴上却没接她的话,只继续问到“他们两个都遭到了迫害,你是如何活命的?”
“村里人见我是女人,没怎么戒备我,便被我趁机逃了。结果……”说到这里,老妪低头掩面。“我就不该逃,就不该有报官的心思,就该听他们的话把钱财都分出去!不然……不然他们或许就不会死了!”
“你恨村里人,所以就用这两个铃铛害了整个村里的人?”
“我是恨他们,但他们的死跟我没有关系!这两个铃铛只能借活人一点精气和阴德,不会直接致死。我的儿孙被村里人迫害至死,灵魂怨念极重,死后直接成了怨鬼。我们是想报仇的,可村里人供奉柳树仙数百年,柳树仙自然要庇护那些罪人。但念我家受村民迫害,柳树仙给我们指了一条路,让我找一位修行之人做了这两件法器。这法器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懂,只听那柳树仙说,按照一定音律摇铃,可用活人的精气和阴德换我的儿孙在阳间多停留些时日。等我死后可和他们一起去阴间。活的时候给他们积攒了不少阴德,下一辈子他们定能投个好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