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声音从晶石中传出：“在的主人，有什么可以帮到您？”
“主人？”槐树老人略显怪异的眼神看向了林泽。
“咳咳，这种人工智能就是这样的，它们是成长型的，能在与人不断的沟通中逐渐学会更多更好的对话方式。”
“可是，就这样一颗圆球？而且还是用沙子做的！”白龙夸张地喊了起来，它变强之后，显得有些兴奋。
“嗯，哦。。。知道了，是这样啊。。。”林泽跟林渐交流一会，终于勉强明白了这颗圆球是怎么工作的。
这是一颗几乎由纯硅制造的人工智能芯片，作为五号舰的舰载，林渐是有能力创造比自己弱二级的人工智能的。
“要我吃下去吗？”槐树老人问道，他还以为这是药丸之类的东西，虽然有些太大了。
“额，不是，不过如果你的身体是完全由植株构成的话，吃下去倒也无妨，不过这个是给这棵槐树的。”
林泽在槐树老人手上的那棵小槐树上割开一道口子，将晶石沾到了它的汁液上。
晶石在接触到汁液的同时就快速融化，化成一条条细小的触须，深入槐树中去，过了大概半个小时，晶石开始稳定下来，像是一个树瘤一样鼓起。
“这样就可以了？”围观的几人好奇地盯着这颗小槐树，不知道它会怎么动起来。
“应该吧。”
“舰长，发现植株与芯片并不相容，它无法使植株产生类似运动的行为。”过了许久，林渐的话传到林泽心中。
“怎么回事？”
“芯片对植株的电信号刺激并没有作用，它接受了信号，但是并没有对信号产生反馈以及反应。”
“要怎么做？”
“请扫描您身旁的活动个体。”
活动个体？林泽看了一眼槐树老人，是指他？
“怎么样？”槐树老人眼中带着期待。
“我需要对你进行一些观察，可以吗？”
“当然。”
林泽开始扫描槐树老人，并让他持续地运动着。
过了一会，林渐的分析到了：“驱动植株行动的并非电信号，而是精神力。芯片产生的电信号只是信号，当植株本身具有行动能力，信号可以让植株运动起来，而在植株没有任何行动能力的情况下，信号可以被接收，却无法得到反馈。”
“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
“除非能够令芯片操控植株体内的魔力，驱动魔力使植株运动起来，这很难。”
见林泽沉默不语，槐树老人显得有些焦急，想要提问却又担心打扰了林泽的思考。
芯片操控魔力？这根本不是难不难的问题，而是能不能做到的问题了。是，魔力跟从晶石中引导出的能量完全一致，可以被舰船以及各种器械利用，但是那是建立在有一套适用的能量导入、传输、转化的装置设备的情况下，难道要为槐城建立起无数这样那样的机械装置不成？
有那样的材料、时间，还不如直接将槐城改造成一座机械都市。
林泽突然想到了什么：“林渐，你是说，精神力可以驱动植株？”
“是的，精神力可以直接驱动植株内部魔力，魔力产生动力引导植株本身产生运动。”
“也就是灵魂用分神的方式？”
“槐老，我有一种方法，不过可能有一定的危险性，而且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做到。”
“什么方法？”
“分神。”
“分神？”槐老咀嚼着这两个字，有些不明白林泽的意思。
“你的方法从根上便无法实现，你俯身的若是一只动物倒是的确可以用你说的方法，让人工智能代替灵魂使其运动起来，但是植物，植物并没有运动需要的肌肉组织，而使用魔力让它运动起来的方式，人工智能做不到。”
“你说的分神就能做到吗？”
“是的。不过我不确定你能不能做到，分神并不简单。”
“我愿意试试。”
分神并不是简单的将灵魂意识切割，若是单纯的切割，那会造成灵魂的不可逆损伤，只有完成足够的前置准备，分神才不会带来太多的副作用，而哪怕在准备充足的情况下，分神依然会带来副作用，就像林泽当初一般，他的性情被分神影响，耗费了许多功夫才将这个副作用抹去。
好在，槐树的意识，灵魂足够强大，最重要的一个条件满足了。
做好重重准备，林泽却发现，槐树的意识灵魂是不可分割的，他是一只精灵，而一只精灵从一开始便是类似魂体的存在，它们是浑然一体的。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槐树老人坐在木凳子上，显得有些丧气。
“倒不是完全没有。”林泽叹了口气，“不过需要很长的时间。”
“时间，我有足够的时间。”
“你无法分神，但是我可以，我可以为这棵槐树提供一丝意识，但是以这棵槐树的体量，我的分神肯定无法完全控制它的活动，分神需要培养。”
“你想要夺取这座城市！”白龙咆哮起来。
“白儿！”槐树老人喝到，“成为我的感觉，并不是什么好滋味，我想我刚才说的足够明白了，林泽，你确定你能一直坚持下去吗？直到这棵槐树寿命断绝，或者槐城的居民们有了更好的去处？”
“虽然是我的分神，但是并不一定需要有我的意识，之前你提出的人工智能同样可能掌控在我的手中，不是吗？”
是，人工智能同样掌控在林泽手中，或遗忘，或故意，槐树老人略过了这一茬。
既然如此，何妨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