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山村里的百姓这辈子恐怕都没出过县,哪里知道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所以听他们这么说倒也没有怀疑。
瞧见这些人,村民都有些好奇的停下了脚步。
对了,不要穿着官服去,就装作外地逃难来的,不然看不到真的。”
喝完碗里的水,那刚才讨要水的青年这才抹了把嘴,随即看着围观的众人疑惑道:
然而当众人走到村口时才忽然发现,村口前的大树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几个衣着破破烂烂,正蜷缩在树下瑟瑟发抖的人。
可是每年交税刘家总是交的极少或者干脆不交。
老大爷瘦弱的身子和凹陷的脸庞无一不在证明着他说的话。
首先是田地这方面,作为乐平县唯一的豪族。
刘家大少爷刘建乔更是放话道:
“在乐平,刘家看上的东西,那就一定是刘家的!”
这时有人忍不住上前,看到这四个人竟都是年轻人,便一脸疑惑道:
“老大爷。我们是从隔壁郡逃难来的,家里遇了赤龙,一路逃难过来,大爷能给口水喝吗?”
不过凭借着丰富的经验,工作组都一一将其处理。
而也正因此刘家在乐平县可谓是一手遮天,只要刘家家主发一句话,那整个乐平县都得抖上三抖。
如今不是圣天子在朝吗?
老大爷闻言叹了口气,摆摆手:“有田又如何,这税啊一年比一年多,再有田也不够交税的……”
其中一个最瘦小的青年,抬起满脸都是土灰的脸苦着脸道:
听闻手下上报上来的情况后,当即微微一笑道:“这就是一个障眼法而已,这官府的账本若是不正常,那他们不就暴露了吗?
那百姓交的税越来越多了,衙门却依然还是穷,每年上交的税额更是一年比一年少,最后钱全部都到了刘家手里。
翌日。
倒是给工作组造成了不少的麻烦。
一来到乐平县,他们首先就开始对田地进行清查,发现这乐平县所拥有的土地远远不止图册上的1万3000亩那么简单。
上百年过去了,新开垦的土地加起来都已经快有近两万亩了。
这13000亩地还是开国之初留下来的账本。
这也是刘家的田地为何一年比一年多的主要原因。
乐平县县令无奈,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底下人同流合污,将这些税额平摊到底下的百姓们身上。
那前来问话的老大爷叹了口气,随即招呼了身后人群中的一个青年道:“三娃子,去打点水来给他们吧,都是逃难过来的。”
然而自从清丈工作组到来后,刘家便开始憋了一肚子的气。
清丈组的成员随即便将乐平定为了需要率先清丈的地方,带着人就直奔乐平而来。
再然后就是卖田。
百姓们承担的税越多,他们就越活不下去,便只能卖田,然后刘家再把这田给收入囊中,至此一个恶性循环就此形成。
是去年京畿清丈时在老一批吏部官员被清理后加入的吏部。
接着这田就进了刘家。
这一下子就宛如是触碰到了马蜂窝一样,各种各样的刁难和阻拦就接踵而至。
这样的情况迅速引起了清丈组的注意。
整个县一万三千亩田地,至少有八千亩都是属于刘家的。
那每年的田税现在已经都降到每亩地每季八十斤了,为何还交不上粮啊?”
这下轮到那老大爷猛然睁大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