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生,一个本该掩埋在岁月历史上的名字,他本以为不会再听见了,不想听见了,还经历了其人横空出世,金丹纵横的时代。
他从皇朝秘闻中,知晓了国师之兄的存在,从记载上看,只是一个天资平平的人,难当大任。
事实是,他们都看错了,只有国师,坚信这位兄长大器晚成,将来能够缔造神话的。
“紫曦仙宗内大战时,他动用了道一印,莫非已是得了国师传承,那日在太平峰上相遇,不是一个巧合。”
秦林来广秀仙宗,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在太平峰中,继承昔年国师留下的传承,杀回元梁皇朝。
只是,他一直在失望,那份传承,好似不存在一样。
结合陈生的身份,还有初次相见在太平峰的情景,他怀疑国师的传承,已经被陈生拿走了。
毕竟,这位和国师关系密切,知道些隐秘是正常的。
“我该怎么办?上门求助?”
秦林陷入了为难中,他探寻的国师传承,至今了无痕迹,而能够寻求的帮助,在陈生身上。
那不是一位简单的人物,能以平庸资质修成金丹,心思绝对缜密,拥有着洞察人心的能力。
他凑上去,无疑是将一身秘密显露,自身来历等等消息,都将无法隐藏。
“为了祖宗基业,我必须冒险。”
最终,秦林还是下定了决心,前去见一见这位边地强者。
他的选择,本就不多,至少有国师这一层关系上,应该不会有危险。
就这样,一个带着忐忑、期待情绪的少年,来到了清净小院的门前,不请自来。
他见到了陈生,却是一言难发,不知从何说起,如何诉说。
“秦林,是吧。”
陈生早就发现这神秘少年了,率先开口,言语温和,毫无一点金丹真人的架子。
这就是他,不会因为修为高低,而出现态度上的差异,永恒的平和淡然。
“难得前辈还记得住我。”
听见这话,秦林心中不自觉的放松了几分,这位前辈的性子太好了,温和有礼,不像是那种暴戾之人。
“别处可能不记得,但在太平峰上,却是印象深刻。”
陈生意有所指道。
“前辈,可是知晓国师传承所在?”
这次,秦林不再遮掩,而是表露了心意,将身家性命、众多隐秘都显露了出来。
“国师?”
这是一个陌生的字词,陈生没法理解,但心念转动,能够猜测到一点东西。
既然决意寻求帮助了,秦林不再拖拉和遮掩,道:“两百年前,有一位边地天骄,来我元梁皇朝寻求修复金丹之法,在此过程中,和各路强者厮杀,名震天下,最终被册封为国师。”
他的言语中,透着一股激荡之意,想来这两百年的岁月,还没有冲刷掉“元梁国师”的传奇性,让谈论之人,心绪随着随之跌宕起伏,恨不得亲眼见证和目睹。
“是二狗!”
陈生有一种很强的直觉,那位自边地而来的盖世天骄,是他的兄弟陈二狗无疑了,同样的天赋无双,同样的金丹之伤。
他成功了,去到了比边地更为辽阔的元梁皇朝,战败群雄,受到苍生礼敬、膜拜。
“他还好吗?”
千言万语,陈生最终只汇成一句关心询问,千山万水,斩不断的兄弟情谊。
“不好……”
秦林的回答,让陈生一颗心猛烈震荡,但没有失态,安静听着。
陈二狗自边地而出,一百多年的元梁之行,极为的波澜壮阔,和元梁大帝布局天下,横扫一众世家大族,破灭桀骜的宗门,训练部众,只为一扫漫天阴霾,还天地一个清明。
两人很强大,无敌不败,打下了一个个反叛的势力,颁布了一条条反哺底层的律法。
一切都很顺利。
然后……
一夕之间,元梁大帝驾崩,国师失踪,同时黑崖禁地出现,天下巨变。
而后,在一众愕然、混乱中,新的元梁大帝出现了,却只是一个傀儡,秦林不甘皇室衰败,依据着秘典日记,横渡虚空,来到了边地,打算重拾国师传承,再从无到有征战回去。
“元梁皇朝?我记住了。”
听完后,陈生恨不得杀去元梁皇朝,但也知此事棘手无比,不可莽撞,必须得徐徐图之。
而且,他此时也无法离开边地,得坐镇广秀仙宗,和各大仙宗的金丹真人博弈。
这桩因果,只能暂缓推迟去解决了。
“小子是元梁皇朝正统嫡系,有资格弄清真相,还请前辈赐下国师传承,助我一程。”
秦林将一众隐秘全盘托出,而后行了大礼,如当初的元梁大帝叩请陈二狗出任国师般,希冀得到那份传承,重拾父辈的荣耀。
“你是广秀仙宗门人?”
陈生不置可否,陈二狗的传承,他能传下,但不能是一个不知跟脚的人,也不能是一个蠢货废材。
他的兄弟,是无敌天骄,要继承道统的人,也该是一位了不得的人杰。
“我虽是元梁皇朝的皇子,但也是正儿八经的广秀仙宗弟子。”
秦林有些庆幸,当初没有耍心思,而是选择了一条最为稳妥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