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时若笑,嗔视有情。
阿昀抑制不住激动,张开双臂就去抱她,被她嫌弃地躲开了。
手全是油,离我远一点。
他往手一看,干干净净,哪里有油?他明明隔着油纸撕鸡的。
而且就因为她说他脏兮兮,他都沐浴更衣了呢。
我去洗手!
待回来,她不同意了,一场空欢喜!
不过她陪他吃饭,偶尔还赏个笑脸,相比午时的横眉冷对已经是天大的进步了。
人贵知足。
阿昀是特例。
在他那里,从来就没有知足一说。
他故意将鸡的油蹭在干净的脸,每当这个时候,她都会数落孩子似的不满,然后再帮他擦干净。
这么温柔的玥儿,他已经至少一二三四天没见到了。
我们可以每年的元节都一起吗?
只要你正常一些,我想没问题。
手中的烧鸡不香了,她则扬眉笑了。
澄澈的眼底一汪湖水般,让他沉溺。
只是当他问起皇帝为何动怒时,她闭口不言,这在阿昀心里落下了疑问。
这个疑问很快得到了解答。
几日后,阿昀的伤好了,被皇帝传进了御书房。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朕让她做几个承诺罢了。
承诺?阿昀不认为事情如皇帝所表现出来的那般轻松,什么承诺?
皇帝往龙椅后一仰,捶了捶肩。
让她保证与薛天、韩铭一刀两断,再无瓜葛。保证对你一心一意、言听计从。
她没答应吧?
没有,所以朕摔了杯子。
阿昀猜也是,这根本就强人所难。
薛天与韩铭一个是她名义哥哥,一个是嫡亲哥哥,即便她与他分开了,也不可能切断与他们的联系。
至于对他言听计从,更是痴心妄想。
况且他也不希望那样,他喜欢她无拘无束,行止由心。
后来呢?
后来朕说不答应就别再见你,从衡城回来后给你另择良配。她果然被触动了,一口答应朕的所有条件。
阿昀难以置信。
皇帝哼哼:答应得那么快,朕怀疑她敷衍朕!
阿昀笑了,这还用怀疑吗?事实多么清晰!
父皇,她不答应您生气,答应了您还生气,您到底想如何?
阿昀,凌烈的女儿与他一样阳奉阴违,那丫头还会功夫,若是娶了有你受的。朕给你选个好姑娘赐婚
少年不以为意,口中嘀咕。
有话大声说!
说就说!
父皇,叶昭霖、叶时景和叶离忧都是您赐婚的,好点的貌合神离,不好的差点闹出人命。儿臣不要那样的婚事。
皇帝老脸讪讪,眉头一挑:你看看他们谁敢这么对朕说话!
他们视您为君,儿臣视您为父。
皇帝转怒为喜,老怀安慰。
手一招,阿昀前。
…
接过他递来的一个锦囊,疑道:这是什么?
带去衡城,你应该用得。儿子,此去千里,给朕平平安安的!
回来后,阿昀的行装已经被凌玥收拾好了。
我觉得,像娘子给远行的夫君整理行囊。他伸手刮她的鼻尖,被她打开了。
不要脸,希望你回来时能
长大些,别这么无聊!怎么没在宫中用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