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翔毫不犹豫地拒绝道:
“不用了,就像小菲说的那样,欧洲是学会的地盘,就算有再多的增员,也增加不了多少我们夺回或者毁掉通天镜的成功率。
为了一个渺茫的可能性,做出无谓的巨大牺牲根本不值得。”
大伙都开始不再说话,有烟的开始抽烟,没一会儿会客厅烟雾缭绕,能见度呈指数下降。
相比烟,其实这些人更想要的是酒,要不是不能一醉方休,早就借酒消愁,麻痹自我,以最直接的方式逃避残酷的现实了……
哪怕初衷是为了保护阿无而下海的徐翔,这么多年也对公司有了深沉的感情。
哪都通各大区的负责人们,毫无疑问是最坚定的公司支持者,有着无比坚定的信仰,相信自己的事业是正义的,有着为公司抛头颅洒热血的决心。
一直以来,他们都坚信公司是无所不能的,但自从今年开始,这个神州最强的异人组织历尽磨难,甚至沦落到近乎灭亡的悬崖边缘。
这一年,异人界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超出了公司的掌控,就算拿出惊人的勇气和决断硬着头皮强行处理,到了最后也都证明这些事件确实超出了公司的能力范畴。
这次带队远征欧洲,陷入沉默中的大区负责人们,不约而同地有些想笑……
高兴到极致会哭,伤心到极致会笑。
总之,现在一滴泪也哭不出来!
……
豪华的车队驶入伦敦郊区的英伦庄园。
翡翠学会高层们统统到场,除此之外还有庞大的随行人员,动作熟练的展开安保工作。
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数百魔法师、巫师、超能者组成庞大队伍占据了庄园,将这里打造成铜墙铁壁。
就算翡翠学会不是倾巢而出,也能算得上是精锐尽到!
本来庞大的会客厅忽然多出了三十多位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一下子显得拥挤而嘈杂。
“徐先生,电话中您没说清楚,请您将详细情况讲解一下。”
学会代表心情焦虑,哪怕身处冷气开足的凉爽房间,额头上也起了一层细汗。
“用不着那么麻烦。”徐翔将蓝色的炁团递给对方。
学会代表不解其意:
“这是什么?”
徐翔淡淡地回答:
“一场疯狂的宴会。”
……
时间回到了七日之前。
加长的豪车沿着盘山路行到山峦之端,停驻在一座巍峨的古堡前。
车上下来的人一高一矮,一位端庄华丽的女人,以及一个古灵精怪的男孩。
吕良迈着鸭子步,不自在地摸摸裤裆,脸色别扭地抱怨道:
“上层人就穿这玩意儿?真搞不懂他们的想法,简直就是找罪受。”
夏禾冷眼瞪向小伙伴,满是嫌弃地说:
“吕良,你这小王八羔子能不能注意一点形象?”
吕良委屈地说:
“我从小到大从没穿过这种衣服,这玩意儿皮尔卡蛋呀夏姐!”
“那我来帮你治治。”夏禾回头一记撩阴脚踹了上去。
红色高跟鞋尖锐的鞋尖正中靶心!
挠嗷!
一声鸡叫般的惨烈咆哮!
剧痛之下,吕良捂着裆部弯下了腰……
之后吕良果然好了,行动自如再也不提卡蛋这回事,也不知道是更大的痛苦盖过了下体的区区紧促,又或者不希望夏禾再给他来上一次治疗。
古堡内长长的昏暗厅廊,左侧是透过窗花玻璃洒下的月光,右侧是装裱华丽的艺术油画。
“小良子,你知道自己的任务吧?”
夏禾挽着比自己矮一头的吕良,踏着长长的红毯,走向尽头的雕刻着花纹图彩、点缀着各色宝石的镀金大门。
“知道知道!大家是老乡,我来充当你的临时男伴给你挡枪嘛!”吕良像个小大人似的,无比骄傲地抬起头。
因为刻意展示自己成熟的一面而显得用力过猛,自信满满地拍着胸脯,大大咧咧地说道:
“那些昂撒鬼畜生活太不检点,不能让那群垃圾对圣女大人毛手毛脚。
夏姐你放心,我吕良肯定会保护好你的!”
夏禾满意地点了点头,吕良这小子虽然平时不着调,但只要吩咐好他的事,都能办得很靠谱。
吕良轻叹一声,不解地说道:
“哎…要我说何必呢,就算和这群鬼佬打交道,也不用搞这种争奇斗艳的宴会吧?
难道你要回归老本行重新营业,打算开启大范围男凝力场,登临世界超能圈第一交际花的宝座?”
夏禾捂嘴轻笑:
“嘻嘻,你这小不点还知道什么叫男凝?”
吕良摸着脑袋憨笑道:
“欧米这边版本先进嘛,我这也是来到欧洲新学到的新知识……
不过夏姐,你真打算敞开了玩儿呀?”
夏禾红唇微翘,一抹冷冽的笑容在娇颜上绽放:
“应酬嘛,不寒碜!”
对于夏禾的决定,吕良至今仍旧疑惑不解,如今已经到了临门现场,不由得好奇地问:
“夏姐,你到底想干啥呀?龚庆那小子还救不救了?
我倒不是同情他,想整那种什么情义无双同生共死的狗血剧情。
大家干的是提着脑袋在玩命,出了事各安天命自认倒霉,只不过那孙子不见了,老子还怪想他的。”
夏禾:“龚庆是谁?不认识!”
吕良:“靠!不是吧!”
夏禾毅然决然地说道:
“救不了、让他等死吧、明年给他上炷香!”
吕良不可置信地说:
“你弄这场宴会,难道不是忽悠鬼佬们去找学会拼命,从公司那里抢人,把龚庆救出来吗?”
夏禾撇了撇嘴:
“别天真了,就算有再多的人手也救不出来,谁知道龚庆那个白痴被安置在了哪里?
如果咱们能知道龚庆被那群臭送快递的藏在了哪儿,唯一的可能就是公司布下陷阱等咱们请君入瓮。”
吕良更加疑惑:
“那夏姐你究竟是要搞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