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人才反应过来,想到刚刚嬷嬷的话,不禁心头微恼道,“爷在战场杀敌的时候,见的血还少了,什么被冲撞不被冲撞的,爷不信。”
说着就要靠近床榻,只是他快,历颜也不慢,一脚踢翻了之前郝大夫诊脉时坐的圆凳,挡着来人的去路。
“我也不信!你既然上过战场就该知道,士兵受伤的时候最忌讳什么。出去,洗干净,换身干净的衣裳再来。”
之前历颜只让她们准备东西,还没有来得及给夫人检查过,却被那几个稳婆打岔。
原以为那几个人会有点用,谁想到完全就是白白浪费时间的存在。
她现在要趁着夫人阵疼过去的这段时间,给她检查一下。
历颜解开夫人的外衣,将她上身穿的肚兜给脱了下来,然后便在她肚子上一阵摸索,完全没把其他人吃惊的神态收进眼里。
而那候爷这次到也听话,乖乖的退到屋外,找地方洗漱去了。
检查的结果,却比历颜原本想像的要稍好一些,虽然宫口开的还不够,胎位不正,胎儿成臀位,若就放任这样生,很可能会一尸两命,但好在胎儿尚未入盆,这时施用外倒转术或许还有机会。
历颜手不断的在产妇的肚子上来回寻摸,想从腹壁上找准胎儿的头部和臀位。
没过多久,红蔷便带人将历颜要的东西端了进来。
历颜先让红蔷帮她换了外衣,才用烈酒洗手消毒,给产妇检查宫中,随着阵疼时间的缩短,历颜再一遍遍教产妇调整呼吸。
中间又经她灌了一碗催产的药,如此往复了近两个时辰,历颜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事中,就连那候爷是何时进来,屋中是何时点起烛火的都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