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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9章 占星术杀人魔法

第10章 占星术杀人魔法

亨特·布尔从胡桃木的笔架上转移了视线,盯着相框里那页被裱好的报纸发着呆。

他的瞳孔颜色很浅,发呆的时候,要很久很久才眨一下眼睛,配上明显下勾的鼻子和宽过颧骨的腮帮,看上去像是一只正在端详着面前的食物是否足够可口的猫头鹰。

“不是。”

他说。

“嗯哼?”奥勒没听懂,困惑着伸着脑袋,仿佛一只呆头呆脑的线虫。

“毕加索……他不是我的老师。”难伺候的猫头鹰挑剔着他的下午茶,他更正道,“我只是曾经在他的画室里呆过一年的时间。”

“所以——”

奥勒向后一缩,犹如线虫蜷起了身子。

亨特·布尔没再说话,他盯着报纸上的法语标题,不知是否想起了曾经的那些日子。

终于,猫头鹰还是点了点头,把线虫吞进了肚。

他放弃了手里的笔筒,把相框抓进了掌心。

“但是,谢谢。”亨特·布尔难得的表示了感谢。

“没事,没事,一点点小心意而已。”

奥勒整个人这才舒展开来,讨好这种老神经病真的是好困难的一件事情,看上去,这一次他做的不算差。

“您喜欢就好。”

奥勒又把视线挪向了大办公室里的其他同事,他的体能训练师、打手与双花红棍们。他的目光和每个人都接触了一遍,停顿了片刻,似乎想把从亨特·布尔这里所获得的信心分给团队里的每一个人。

最后。

他大踏步的走过去,打开了一边的多媒体屏幕。

“至于大家……我也给大家准备了一份礼物,不过,等会议的结束之后,我再告诉你们那是什么。”

“请关一下灯。”

……

一张一张画稿,在多媒体的屏幕之上快速的滑动,很快,场内的众人就已经认出了,它们都是顾为经在过去七年里,通过一级市场和二级市场售出的艺术作品。

每一张都标注着时间、地点、交易信息,作品价格以及目前可能的持有人。

奥勒像是一位资深的鉴赏家一样,花了大约二十分钟的时间,为所有的手下,一幅一幅又一幅地播放完了他能找到的顾为经的所有画作。

直到最后一张作品,目前还陈列在苏黎世美术馆里的代表了油画极境的《人间喜剧。

所有幻灯片都播放完。

奥勒双手交叉,站在投影屏幕前,一言不发。

“不介意的话,能方便问一下,我们到底要做什么?”买手组的老大举起手来,“抱歉,这个问题可能有点白痴。但……我们为什么要看这些画。”

“没关系,任何时候搞清楚任务的终极目的是什么,都不算是白痴。”

奥勒说道。

“我们要做什么?这是一个好问题。”

“很简单——杀戮!”奥勒拿出手指,做为手枪状,指着自己的太阳穴“piu”了一下,然后吐出了舌头。

“我们要去杀了顾为经。”

奥勒的笑话,让会议室里的众人都忍不住笑了一下。倒是亨特·布尔没有笑,他瞅着幻灯片又重新陷入了那种发呆的状态。

“不要笑。”

小克鲁格先生也没有笑,他做完那个吐舌头的鬼脸后,便立刻恢复一本正经的严肃表情,神情是他踏入这间办公室以后前所未有的正经。

笑意淡去,唇线绷的极紧,那种瞬间变脸的神态,倒真的颇有几分在密室里策划谋杀案的变态杀人狂的意味。

“一个经典的哲学问题,电车困境,一边的铁轨上躺着五个人,另外一个铁轨上有一个路人正在经过。你们到底应该去选择,是让火车撞死五个人,还是选择让火车变轨,撞上那个路人。”

“这个问题,历史上有无数的争论,其中哲学家福特所给出的答案是不变轨。她认为这是‘kill’和‘to die’的区别。如果你不变轨,那么是‘to die’,是让那五个人去死。而如果你主动搬动火车变轨器。那么你的行为将直接导致那位路人的死亡。”

“这就是kill.”

“是无可争论的谋杀——”

奥勒想象着要是堂姐安娜,此刻正身处这间房间,如果她处在自己的位置上,面对着自己所面对的境遇,她会怎么做。

她那么强大,那么的执着,只要自己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

他想象着安娜·伊莲娜在庄园里举起猎枪,瞄准,然后扣动扳机。

双筒猎枪的枪口喷出大量的烟雾。

“嘭!”

小克鲁格先生的耳朵里几乎有虚幻的枪声响起,看到了猎装外套的纱带微微的飘扬。

“我们今天要做的事情,就是去策划一场谋杀案。”

他轻声说道。

“顾为经正在死去,当然,谁又不会死呢。七十年,一百年,人人都会死,房间里的每个人都会死。顾为经当然也会。”奥勒说道,“但这是to die,这不是kill,顾为经的死与你无关,与在场的每个人无关。在我的定义里,每天锻炼身体,然后等着自己的对手老死在床上,这明显不能算是kill,只有一枪把他打的脑浆崩裂,这才算是kill.”

这才有足够的复仇的快感。

“——呃,这是一个比喻,对吧。”

这次是法律顾问开的口。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奥勒的一个比喻,但可能小克鲁格先生脸上的神情有一点点太认真,太变态了。

大家反而心里有一点点发慌。

应该……只是个比喻,应该吧。

“不,我是认真的。”

奥勒说道。

没有人接口,奥勒的说法已经超过了玩笑的范畴,让人们真的有点被吓到了。

至于亨特布尔,他……他一直都是那副样子,没人能真正的猜到他到底在想什么。

奥勒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当然是开玩笑。”他无奈的摊开了手,“以防有人不清楚,我特地说明一下,刚刚那个只是形容,我们不会真的用左轮手枪解决问题。见鬼,难道我看上去很像是什么疯子么?”

大家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