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杨蔡丽露出慌乱的表情，低头思索起来。我没有再说话，等着她自己想清楚。
“我知道几个人。”终于，杨蔡丽说道：“她们和田总……”
“帮忙把她们的名字列出来吧，然后介绍一下她们的情况。”我点头说道：“我们的时间很有限，今天必须拿到案件的具体线索。至于你的问题……我们放到最后再说。”
朱一韦他们惊诧的看了我一眼，不知道我话里的涵义。
杨蔡丽居然没有反驳或者辩解，走到一边拿过一张纸，在上面勾勾画画写了几个名字，再次走到我们对面，把纸片递到我的手里。
“跟田总最熟悉的几个人都在这里了，其他的……或者是我不了解，或者我觉得她们不至于会威胁到富兰姐的安全。”杨蔡丽说道。
这是很坦白的态度。我点头接过纸片细看，忽然问道：“这里面有没有籍贯不是我们本地的人？”
“啊”杨蔡丽吃了一惊，细细看了我一眼，这才指着排在最前面的那个名字说道：“董岚，她籍贯不是我们这边的，不过是在我们省城上的大学，然后加入了田总的公司。”
“南方人？”我问了一句。
“啊。”杨蔡丽木然点点头，不知道我怎么会猜到这种细节。
“先不要说其他人，就说说这个董岚吧。”我点点头，把纸片放在桌面上：“她现在在哪里？”
“她是业务科的科长，昨天在和那三个讨债人争执的时候受了一点伤，今天上午请了半天假。”杨蔡丽说道：“估计下午她就会过来上班的。”
“说说这个人吧。”我试探问道：“她跟田裕峰之间……关系是不是很密切？”
“他们两个关系确实不一般。”杨蔡丽想了想：“董岚似乎对田总十分欣赏，一心想要嫁给他。不知道田总怎么想的，似乎对结婚这件事不怎么上心。他们两个因为这件事还闹过几回，让我们这些公司的人都很难做。”
“田裕峰用女人贿赂生意伙伴的事情，你知道多少？”我顺口问道：“这些事情里面，是不是董岚都有参与？”
“具体的我不太清楚。”杨蔡丽为难说道：“我只是负责一些内部办公的事情，业务我都没有插手。田总这个人很细致，很多事只交给他真正信任的人。”
“你跟田裕峰……”我沉默片刻，开口问道：“你们是一种什么关系？”
杨蔡丽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她低头沉默许久，这次说道：“田总天生就喜欢招惹女人。在他手下做事，有时候……”
“明白了。”我放开这个话题没有继续下去：“林富兰被害当晚，你知道董岚的行踪吗？”
“我”杨蔡丽神情慌张，显然已经乱了方寸。
我忽然又问了一句：“是不是田裕峰拿过你们家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