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成学没关系,要是女儿被人告了,传出去名声就不好了。张小香连连告饶:“胖婶,有话好好说,她还是孩子。”
“孩子,她多大了?要是在过去,都能成家了,还算个孩子?我不管什么孩子不孩子,先陪我上医院,看好了,我再去告你们一家!”
张小香慌得不行,与丈夫一起劝胖女人,不仅要给她瞧医生,还要给她赔偿费。
“赔多少?一百、两百可不行,你就省省吧!”胖女人疼得厉害,眼里却放出光彩。
这婚事没戏了,不能白白吃亏,拿点赔偿费倒也不错。
“扶我起来,背我上医院!”没法,想去找车,人家胖女人不坐,李四里硬着头皮,把她背进乡镇卫生院。
包扎、住院,胖女人拼命使唤李四里夫妇,两人敢怒不敢言。出院后,赔了五百多元,事情才算过去。
张小香失魂落魄回到家,心里疼得要命。医药费、住院费,加上赔偿费,花了七百多,妈呀,这是抹脖子呀!
地里刨食,什么时候才能挣够七百?超市是挣钱,但那也是血汗换来的,一下子七百多元没了,她能好受?
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是什么?对于别人,她小香不好做推测,但她明白自己的想法,那就是失去较多的血汗钱。
李四里心里也疼的很,难受了三四天,也便过去。张小香不一样,连续一个多月,脸上都是阴云密布。
失去人民币的痛苦,不能算了,张小香将一腔怒火发到梅花、杏花身上。
好几天,见到小女儿的第一句话,她总是说:“该死的东西,你怎么不把自己打到医院,好让爹娘伺候伺候你呢?”
梅花这次的祸闯的有点大,根本不敢吭声,任由母亲责骂,做到绝不还口。
偶尔烦了,梅花顶一句:“你们太软弱,我不出头谁出头?”说完就跑,离母亲远远的。
李四里也说过梅花两回,口气好很多:“小丫头,你以后做事别冲动,害得咱们损失多少!”然后叹口气,走开。
梅花虽是事件制造者,但究其根源,都在杏花身上。当然,杏花的苦日子也就到了。
张小香多久都不给杏花好脸。杏花一星期回来一次也好,两个礼拜回来也罢,都要面对母亲阎王般的冷脸。
“丢人哪!妹妹因为你差点成罪犯,你能心安?一个婚事说没就没了,你不觉得脸红?一个没有影的人,你当个宝贝,不感到愚蠢?”
杏花不理母亲,可母亲追着她奚落。母亲既心疼那钱,更难过那桩失去的婚事,不说杏花仿佛和良心过不去。
父亲对杏花更冷淡,让他颜面无存的孩子,还有必要去疼爱?他不想说大女儿,但是也不理大女儿。
处于孤绝的境地,杏花默默无言。她不认为有错,可她也找不到辩论理由。父母不理解她,辩论又有什么意义?
李四里与张小香也吵过几回,他嫌妻子操之过急,她嫌丈夫不问事,吵吵闹闹,十分闹腾。
这个家因杏花婚事告吹,吵闹、纷争了好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