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父亲突然回府,并且召他前去,饶弥午心里有些发怵。他忐忑不安地来到父亲府中,斜着眼瞄了瞄懒洋洋地靠在床榻上的饶士诠。
“父亲,你的并还没有全好,怎么就突然回来了?”饶弥午小心翼翼地问道。饶士诠看上去仍然一脸病容,不像已经完全康复的样子。看上去,他似乎更疲倦了。
“我不回来,你这小畜生顶得住吗!”饶士诠阴沉着脸,训斥饶弥午。“我才走了多久,你就让人打得落花流水,成了这副鬼样子。你这个兵部尚书,真是个纸糊的,让人看轻了。我还要不要这个脸!”
饶弥午摸了摸脸上的伤,哭丧着拖长了腔调,说道,“都是陆望和李念真那两个人害的。李念真还动手打我!陆望在旁边看我的笑话。爹,这次不但飞花和李念娇没有娶到,而且还倒赔了一万两银子,聘礼也没得退。我们的损失太惨重了。”
听了儿子的告状和诉苦,饶士诠心里既怨恨陆望和李家,又生气饶弥午的无能不争气。他痛斥道,“你两只眼睛,只知道盯着钱。一点银子算什么!银子没了,可以再挣。要是脸面没了,这口气垮了,我们在朝廷上没有了立足之地,有金山银山,都守不住!”
确实,对于饶弥午这样的人来说,金山银山,只是惹祸的根苗。而他的格局太小,根本足以凭自己的力量在朝廷中立足。他所凭借的,是父亲饶士诠与姐姐饶皇后,来掩饰自己的平庸无能。
“那我们该怎么办?李念娇那臭婆娘现在也毁了容,我不想要她了,就退了婚,宫里下旨也同意了。李家想把那个丑八怪塞给我,没门!陆望府里那个军官玄千尺,居然还向她求婚,当天就拜堂了,真是脑子进水了。”饶弥午恨恨地说道。
“我看你才是脑子进水了!”饶士诠骂道,“飞花这件事,本来就很可疑。你倒好,直接把嫁妆都退了,还被勒索了五千两白银的赔偿。”
“李念娇怎么会突然毁容?你查过吗?你居然如此冲动,当场就主动提出退婚,甚至还让宫里下旨同意退婚。这是不是正落入了他们的圈套?”饶士诠气呼呼地说道。
他脑子里有许多疑问,直觉感到这是一场大骗局。突然失踪的飞花,无端毁容的李念娇,件件桩桩,都直指饶弥午的大婚。对方的最终目的,就是要搞黄饶弥午的婚事,让他一个女人也得不到,反而损失惨重。
而饶士诠可以肯定,这其中,一定有陆望的影子,在其中参与谋划。陆望,陆望!他咬牙切齿地想着。看着眼前这个庸弱无能的蠢儿子,再想想陆望那一系列老辣的手腕,他不禁哀叹道,“我真是不如陆显会生儿子啊!”
听到老爹如此直白的感叹,饶弥午脸上一红,心里越发嫉恨陆望。他昂起头,看着饶士诠,心里似乎有了底气,便发狠问道,“爹,不如我们去陛下那里告他陆望一状,就说他放跑了飞花。”
“蠢才!蠢才!”饶士诠真是恨铁不成钢。“无凭无据,你怎么告?那天你吃的亏还不够吗?他几句话就可以把你堵回去,还反咬你一个诬陷之罪。”
“难道就这么吃了哑巴亏?”饶弥午很不甘心。
饶士诠冷冷地说道,“在大夏境内张贴告示,通缉飞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