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皇室,哪怕平常普通人家的父母在四五十岁时也很少让儿子做主。
张学舟解决不了这种家庭矛盾,也只能建议新帝在皇太后面前有所展现,从而获得皇太后的认同。
“不不不!”
新帝竖起手指,又沉声摇了摇头。
“按飞鸽传讯的日期,韩焉在今天就会回宫,你与朕听一听韩焉的汇报”新帝道。
“您是说?”
张学舟呲了一口冷气。
张学舟和韩焉分别接下过调查任务。
张学舟调查窦太主,韩焉则是调查皇太后。
不论是前者还是后者,两者都涉及了不稳定的因素,而皇太后和窦太主也不乏内斗相互指责对方身份问题。
张学舟对窦太主的调查没有完全定性,但从董偃刺探的行为来看,窦太主并没有投靠仙庭,而仅仅只是有可能受了蒙蔽。
而韩焉的调查则有可能存在不同。
“尚不清楚”新帝沉声道:“如果韩焉最终的调查与传讯一致,那就是一桩麻烦事!”
张学舟能猜测大概,而新帝则是没有明说,但两人判断的方向完全相同。
如果皇太后的身份真有问题,太皇太后想用梁王继承景帝的位置,想撤掉新帝,想让窦太主把控安乐宫权势等诸多事情一切都有了理由。
“不管怎么麻烦,您都是高祖皇帝的血脉,您也是景帝陛下的儿子”张学舟道。
“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新帝重重点头,心中的压力松了许多。
“报,上大夫韩焉求见陛下!”
“传!”
沉默对视片刻,张学舟在未央宫中翻几份新帝递过的奏折,又翻看着韩焉传递的私信,新帝则是在沉闷中有几分喘息重气。
等到未央宫外禁卫传讯,新帝应了一声。
远远处奔行的步伐声传入耳中。
未央宫大殿门被拉开,行色匆匆的韩焉进入大殿内,大门在随后就拉了回去。
“陛下!”
韩焉呼了一声,而后迅速奔行靠近大殿王座处。
一卷密令在他手中取出,又小心翼翼递交了上去。
“啪!”
新帝接过竹简密令,翻开看了片刻有几分失神,这卷竹简也随之坠落于地,发出清脆的落地声响。
张学舟眼睛扫了一眼,只见‘金俗’‘金王孙’‘臧儿’等名字映入眼中,又不乏夹着确凿证据夹杂于其中,最终论证了皇太后血脉源于仙庭的结论。
“皇太后在仙庭是什么地位?”
张学舟心中不断寻思,又对比了皇太后和董偃的年龄差,一时间也难于下判断。
如果说有什么人可以准确判断皇太后的身份,张学舟觉得自己便宜师叔姚元广那儿有可能探听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