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让你去叙旧的,没想你搅入这场混局之中。”蓝月很是头痛,“主上虽然未做责怪,可是苦了萧兄。这下,那位正清姑娘怕是很难恢复了。”
“这次确是我鲁莽了。我不该太过感情用事。”
“上回我就让你堤防那个女子的,没想你陷得如此之深。差点把自己交代在那里。那我们辛月盟的脸面可是要丢尽了。”
虽然蓝月语调温和,非是严厉斥责,也足以让阿凉低头低得恨不能跪地恕罪。见他确有悔意,又见他身上多数伤痕,蓝月也不再冷言。
“这回得了教训,下回可要掌握了分寸。”
这算是他最后的提点,阿凉暗暗记下。他想回头再望一眼花苑之内,那两个相连的身影。但知自己罪责太深,也无颜面对,只得先乖乖回去领罚。两人已做告辞,跨步出门之时,却见府门外安静之外竟是亮如白昼。两人不敢立刻出门去,先探明状况,跃上侧门墙头一瞧。李府大门外竟是车马无数,整齐划一,训练有序。牵马之人都各拿一支火把,或者是跟车之人手握灯盏,这才将夜色照亮如白昼,竟是把夜空也亮堂了。
两人不敢惊扰了那些车马,顺势越墙而出,悄悄没入夜色之中。
车马领头之人像是已等候许久。不少人手中火把已燃过小半,但无一人出声询问。
只是,头一辆车内掀起了车帘,露出一人,是个女子。身着宫中女官服饰,样貌虽是年长一些,却是风韵犹存。不时之后,她下车与李府守门之人交涉,那守门之人惶恐得试做跪拜,但被拦下。然后又飞奔着入府内禀报去。
一路上险些绊倒数次,但也不敢稍有耽搁。那人领了口信匆匆奔入花苑,与一厮人耳语。那厮人惊恐着再上前与李立冲耳语一番。李立冲立刻暂且按下刚才的各种盘算,直面走向苑中两位女子。
他还没走近几分,立刻自己的身体好像被无形透明的墙阻挡住。他试着推了推,确实有什么妨碍了他向前走,更像是在保护那两个女子,让他与之保持距离。他很是无奈,只得先施礼,远远的告问一声。
“花礼官已在府门外久候。”他不敢试问盛若兰意图,只得如此试探着问道。
“她也太过心急,竟然已经来了。”盛若兰有些无奈。而尚若薇劝说她道:“花礼官也是担心陛下,竟是大方落跑出宫,怎不让人心焦呢。”
“原来你并不欢迎我出宫来看你啊。”
“若是一般朋友自然欢迎,但陛下不能只是朋友。”尚若薇大胆直言,“还请陛下照顾一下他人的感受吧。”这也算是变相的责怪了吧。
盛若兰微笑起来,也是抱怨道:“难得出一次宫,竟也要被你们这样说。哎,怎就没人可怜我呢?”她看了一眼被影卫拦阻目光的萧无意那方,很是感叹,“如果有人也能护着我可就好了。”
“陛下若是羡慕,那就请陛下答应了锦国使者的请求吧。”
“什么请求?”盛若兰晃着脑袋,故作无辜状。
“现在神女已显,陛下怕是很难逃开当年的誓约吧。”尚若薇依旧冷着面,嘴上不留半分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