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你这是咋的了?到底你那出什么事了?”
“孙老哥,咱别说了行不?这样,您赶紧来接我,十万火急!”
刚放下手机,就听见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我的心一紧,这是曲梅寒的脚步声,我必须要赶紧走了。
“站住,你准备上哪儿?”曲梅寒双手掐着腰,挡住了我的去路,俏脸上满是秋后算账的神情。
“嘿嘿,小梅,刚才孙老哥给我电话,说是凉水湾有个活,让我帮帮忙,我这得赶紧赶过去啊。”
“不对,你这是想偷着跑出去,躲开我和小烟姐对不对?于蒙,你心眼太多了,病的时候,你看看你那个难伺候的样儿,鉴于你病了,我和小烟姐忍了,可你倒好,变本加厉,没完没了了。今天,咱们好好说道说道,不说清楚明白了,不深刻反省你的错误,你就别想走出这个门!”
“喂喂,小梅,我知道我之前态度很不好,我也在内心深处作了深刻的反省,我也准备向你和小烟彻底道歉一下,但是,现在十万火急啊,孙老哥等着我呢。”
我暗暗着急,跟女人纠缠起来,尤其是鸡毛蒜皮的事情,你别想着糊弄了事。女人的思维绝对不是用逻辑能推理出来的,你错了,承认错误绝对不会换来女人的谅解,而是她必须要把这股邪火全都发泄出来才行。
果然,曲梅寒摆事实讲道理,把我曾经对她和墨灵烟发过的火一五一十讲了一遍。然后,开始具体分析,究竟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
结论就是,我借着有病的机会,像地主老财剥削善良的农民一样欺压她们,她们所经历的,都是非人一样的待遇,现在,有必要对这令人发指的行为进行清算了。
我节节败退,跟讲理的人讲道理,我是绝对不会落下风的,关键的问题是,我面对的是认死理儿的女人,而且是我心里对其有愧疚的女人。
谢天谢地,手机这个时候响了,孙博腾打过来电话,说马上会有人开车过来接我,让我做好准备。
我开了免提,曲梅寒听得清清楚楚。
“小梅,我是真的有事情啊。你看,孙老哥让我帮忙,我能不去么?这可是我的本职工作啊。”对于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连哄带骗。
曲梅寒很显然还有余火,可再怎么有火,办事还是第一位的。
于是,曲梅寒一边给我收拾东西,一边唠唠叨叨。
从事阴阳法事的人的背包,一般都是粗布制造的。曲梅寒就根据这个传统,给我弄了一个包。
这包要是土点,我还没什么话好说,毕竟,传统的东西要是不显点土气,就感觉不是那么传统。
关键的问题是,曲梅寒给我手工制造的包儿,用料还有制式,都是从事阴阳法事的模样,但在具体的修饰上面,却采用了一些现代的元素。
八卦图案,给我外围弄成了华夏语和英语的双标,还是纯手工制造。按照曲梅寒的话来说,这叫做与时俱进。
我可不敢说这样的包我不带,那样会招致更疯狂的数落。
很快,来了一辆本田车,从司机的眼里,我就知道曲梅寒弄的包有多标新立异。
不过,我没时间管别人是什么眼神,我得赶紧离开这里才是上策。
凉水湾,是登文市西郊城乡结合部的远端,隶属于原峰西村的地界。孙博腾接的活儿,就是原峰西村的一个村官宗本亮,现在是有名的企业家。
宗本亮碰到的麻烦事,就是凉水湾地块中,一块地的处理问题。
按照地理位置来说,凉水湾的地块,是应该属于黄金地块的。
因为凉水湾的地质条件非常好,周围没有任何的丘陵起伏,属于非常好的投资建厂的地方。
但是,这个地方又是让人十分忌讳的地方。因为登文市的火葬场,原来就是修建在凉水湾。
虽然登文市相关部门把火葬场给迁走了,而且,在原来火葬场的附近开辟了一条双向六车道的柏油路,但凉水湾这块地,只要是知道这里原来是什么样子,感兴趣的开发商就赶紧敬而远之了。
宗本亮作为原峰西村的村官,被本村的新任村官,以及上面的领导找过多少回了,让他把这块地开发出来。他是实业家,要办厂子,而且是那种新兴的绿色无污染的加工厂,把工厂建在这里,当然是各方都赢的局面。
但是,宗本亮可是对这里非常熟悉,百般推脱,即便是有关部门提出了各种减免优惠政策,都没让他下决心用这块地。
最后,有关部门经过研究,采取十年免税的办法,再给与宗本亮合资待遇,让他开发这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