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愿走上跟她一样的路。
紧接着,村主任跟老校长也都轮番上阵,对田建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大家都在帮助着陆泽成就这番姻缘。
这场拉锯战并未持续很久时间,约莫一个小时之后,众人陆续从田家离开,一家之主的田建国只能选择接受这一结果。
宝珍送陆泽离开。
两人牵着手走在月光下的土路,田宝珍脸上闪烁着难掩哀色:“我没有想到我爹原来是因为当初的人情让我嫁人。”
“不过。”
“这些事情已经过去。”
“没有人能操纵我的命运。”
宝珍的嘴角微微扬起,这一刻的她只感觉到彻彻底底的自由,家庭牵绊她的锁链在母亲倒在甘蔗地那一刻就已经断裂。
田宝珍是只鸟。
她身边的男人便是她全新的蓝天。
宝珍转过头来,好奇问道:“老校长一直都很好看阿哥,到我家来当说客并不意外,可村主任跟我大伯是怎么回事?”
陆泽坦言道:“当然是因为他们两个人收到我的好处,我答应将村主任他大侄子引荐到我们杂志社对应的出版社去。”
“至于你大伯,收了我五百块呢。”
宝珍闻言,幽幽的叹了口气。
“真是穷乡僻壤的一丘之貉。”
熙熙攘攘,皆为利往。
不久后,田宝珍忽然笑了起来,她跟大伯还有村主任其实都没有什么区别,大家都是在替自己谋取最大的利益。
两人来到熟悉的后山椰林,宝珍将靠在阿哥的肩膀之上:“这个狗日的人生,其实很没意思,不过,幸好我有阿哥。”
他们寂静无人时拥吻,对着头顶的椰林跟月光畅怀大笑,宝珍嘟着嘴道:“等我考上大学的时候,我就嫁给阿哥。”
“我不喜欢被束缚。”
“却喜欢让阿哥彻底的捆绑住我。”
......
徐财增的腰杆再度挺直起来,尽管这半年来,儿子没少往家里寄钱,但这些钱都是里子,并不是徐财增的面子。
直到陆泽跟宝珍的事情被敲定下来,村里人都在谈论着两个年轻人的事,感慨着老徐家在这一代终于是能够财增广进。
对于终年生活在牙芬村的老人而言,里子很重要,但面子却更重要,徐财增人逢喜事精神爽,成为被人们羡慕的对象。
村里的老人们,在见到老徐以后的第一句话都是‘你真有福气’,徐财增很是大气的给说话的每个人都递上烟。
周日上午。
陆泽跟老爹告别,带着宝珍回城,亦如半年前的他们走出牙芬村一样。
“走啦。”
“真正的自由,终于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