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欣赏着这样的宝珍。
独立而自由。
田宝珍这几天心情很好,因为她惊讶的发现,包德胜这段时间很少出现在她的面前,包总经理没有再展开那狂烈追求。
糖厂的员工们在私底下纷纷猜测,这应该是小包总使出的三十六计:“包经理是在搞欲擒故纵,以此来拿下田宝珍!”
宝珍不在意包德胜使得是什么计谋,只要对方不再对她穷追猛打,宝珍就很开心,仿佛在耳边环绕的苍蝇终于飞走。
只有包德胜本人的心里清楚,他这并非是在搞什么欲擒故纵,而是被那束忽然出现在床头桌上的玫瑰惊住。
在第二天酒醒以后,包德胜终于注意到那束凋落的玫瑰花,他瞬间清醒过来,找到家里的管家,问这玫瑰哪里来的。
管家当即就犯了糊涂:“难道不是您昨天晚上带回来的吗?”
“家里没来过别的人吗?”
“当然没有。”
包德胜摆了摆手,他终于意识到田宝珍那小男友不太一般,竟然直接将这送出去的玫瑰丢回到他的家里。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示威?
还是宣战?
今天送来的是玫瑰,那在明天上门的是否会是柄锋利的长刀?
常言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因为被人惦记的感觉并不算好,陆泽以这种最简单的方式告知包德胜——被人惦记,究竟是种什么感觉。
包总经理深深体会到这种感觉。
以至于这几天的包德胜都有些风声鹤唳,他担心在四下无人时,会有人提着刀子、笑盈盈的从阴影里走出来。
谁都不会想到,嚣张跋扈的包德胜竟然会因为这束被他送出的玫瑰花吓到,甚至好几天晚上都没有睡着觉。
包有才察觉到儿子身上的异样,找到包德胜询问这段时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包德胜不愿将这种事情告知亲爹,仿佛他是个胆小鬼,便摇了摇头:“没什么事情,我这里就能处理。”
终于,包总经理约陆泽见面。
两人见面的地方是间时尚的咖啡馆,在县城里属于是消费规格很高的地方,包德胜依旧西装革履,只是面容有些憔悴。
陆泽坐在包德胜的对面,微笑着道:“好久不见啊包总,你依旧意气风发。”
只见包德胜的双手扶着桌子,他的身体微微有些前倾,死死盯着陆泽:“我家里的那束玫瑰,究竟怎么回事?”
陆泽闻言,满脸诧异:“玫瑰?那不是你买的吗?当然要物归原主啊,要是随便丢掉的话,你找我要,还得赔你钱。”
“当然,在回来的路上,那玫瑰应该是掉了几朵在地上,想来包总应该是不会介意这些细枝末节吧?”
包德胜眼神里泛着难掩的怒意、以及藏匿在最深处的惊惧,他现在终于确定,面前这个家伙,悄然间到过他的房间。
陆泽继续道:“我很了解你,不单单是你,还有你父亲、你母亲,了解你们家麾下产业的分布跟具体利润。”
“还有那些灰色的产业。”
陆泽轻描淡写便说出包德胜家里的诸多隐秘之事,后者面容神态未改,但心里却是掀起滔天巨浪。
包德胜盯着陆泽,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做。”陆泽百无聊赖的打着哈欠,意兴阑珊道:“我只是想告诉你,别来惹我。”
“而且,我们家宝珍不喜欢看到你,那你就调到别的厂去继续当你的经理。”
陆泽起身,在临走前,还拍了拍包德胜的肩膀:“记得买单啊包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