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城内。
白夜领着灵珠子此刻已经深入到了内城。
街道上漫无目的的游荡着无数奇形怪状的妖魔。
从这些妖魔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来看，大部分都是筑基境，小部分结丹，极少数有金丹期。
这些妖魔单独拉出任何一个，拥有开挂人生的灵珠子，或是系统傍身的白夜都能轻松解决。
但此刻混在妖魔群中的两人连大气也不敢喘。
一个不慎被这些妖魔发现不是同类，就会如同深陷泥沼般难以突围。
在破妄之眼下，城主的位置早已经被白夜锁定。
也有更加安全的道路的可以通往。
但白夜想要证实一些事情，于是主动带着灵珠子走进了这条妖魔聚集处。
灵珠子亦步亦趋的跟在白夜身后，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而白夜则开启着破妄之眼仔细的打量着身边每一个妖魔。
..........
走着走着。
灵珠子砰的一声撞在了白夜的身上。
抬起头看去，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白夜竟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不但如此，就连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灵珠子都发现。
白夜浑身都在颤抖。
后背的衣物完全被冷汗打湿。
两个人相撞的声音在寂静的街道上格外显眼。
顿时，所有游荡着的妖怪们全都停下了脚步。
扭过头面无表情的打量着两人。
灵珠子顿时警惕起来，暗中掐着法诀。
随时准备将法宝祭出。
只要四周稍微动静，就以最快的速度带着白夜杀出一条血路逃离这里。
灵珠子万万没有想到，白夜师兄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掉链子，害怕的走不动路。
“我明白了.....”
“我全都明白了，原来是这样，他们怎么敢的？”
听着白夜无意识的呢喃，灵珠子显得有些焦急，小声快速的说道。
“师兄你在说什么？你发现什么了？他们好像已经注意到我们了，快想想办法。”
白夜深深的叹了口气。
之前的一些疑惑已经全都解开了。
从所谓的宗门大比开始听到大比的地点是清微派山脚下的万妖国的时候，白夜就有些怀疑。
清微派虽然不算什么特别出名的仙门大派，但背靠着金光洞，在某种程度上也算的上是圣人之一元始天尊的阐教附属宗门。
那为什么就在清微派的眼皮子下，竟然可以悄无声息的发展出一个所谓的万妖国？
原本白夜以为，清微派的高人常年闭关深居简出，又或者是刻意放任不管，任由万妖国做大，好用以磨炼门下弟子。
直到亲自来到万妖国，来到妖城之外。
用破妄之眼看穿了冲天妖气的真相时，就有了一个大胆且恐怖的猜测。
这也是为什么白夜甘愿冒险，带着灵珠子自愿走进妖魔聚集地的原因。
这一路走来，白夜都在观察这些妖魔的状态。
单从长相上看，这群妖魔种类各异。
有浑身长满绒毛的黑狗精、披着坚硬鳄鱼皮的水怪、身姿佝偻面容扭曲不成形状的黑袍心魔....
但无一例外。
这些妖魔都有着一个共同的特征。
不用特意的去感知也能发现它们身上充斥着的那些浓郁负面情绪。
不甘、痛苦、怨恨、麻木...
而从破妄之眼更深层次的进行观察，一个惊人的发现让即便是两世为人的白夜也止不住的浑身发抖。
不是因为恐惧。
是因为愤怒。
眼前的这一群，压根不是什么“妖魔”。
它们....
都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