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爷,您的爱枪在我这。”
高谨川猛然一个虎跃,直奔对方而去,大叫道:
“我跟你拼了!”
志在必得的一扑,却扑了个空。
木先生像陀螺一样滴溜溜转,转眼间已经躲到高谨川身侧,笑道:
“高爷好身手,若是平时,我倒想陪您好好玩玩,可如今沈子良身边的高手都在外面,只能陪您到这里了!”
高谨川的配枪被他挑在手中,轻轻扣动扳机。
哒……
手枪上安装了消音器,枪响声并不大。
高谨川仍站立在原地,脸颊左侧太阳穴上爆出一个血洞,鲜血汩汩流出。
扑通!
看着倒在地上的尸体,木先生一脸冰冷,走上前将手中的枪放在高谨川的左手上,做出一副自杀的场景,随后身形一闪而逝。
“高爷,高爷!”
捕快和狱卒发现牢房里的惨状,顿时痛哭流涕。
事情马上惊动了沈子良,他带着卫队在捕快的带领下进入牢房,见到高谨川后,也倒吸一口凉气。
“他怎么死了?”
牢卒哭诉道:“少帅,王安失踪了,高爷自觉对不起少帅,自己了断了!”
“什么?”沈子良眉毛竖起,一把拎起牢卒衣领,怒道:“你说王安失踪了?”
牢卒哭着点头道:
“刚才来接王安出去时,发现门锁早就被撬开了,里面一个人影都没有!”
曹国豪上前一步,低声道:“少帅,要不要立即派人在全城寻找,若有必要,可以立即向赵天华请求协助!”
赵天华是淞浦本地军阀,手掌重兵,如今与关外军关系暧昧,若是提出这个请求,赵天华定然会帮,但沈子良就算欠下这个人情了。
瘦竹竿张三轻声道:“少帅若不想让赵天华帮忙,咱们的人应该也够用,掠走王安之人应该走不远!”
沈子良在牢房里环顾一圈,突然仰头大笑,就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曹国豪疑问道:“少帅何故发笑?”
沈子良摇头道:“我笑的是你们,当然还有我自己。咱们一个个都担心那家伙的安危,以为他已受不测。”
“可咱们都想多了,凭那家伙的能力,一间小小的牢房怎么可能困得住他?”
“收兵回营!”
黑云笼罩月光,遮住整片天空,连半点星光也无。
一条黑影从大牢墙外蹿过,如一只飞檐走壁的野猫,躲过了每一盏灯的照射。
黑影飘然落地,回头望见上百辆军车,嘴角咧出一抹冷笑,迅速上了一辆吉普车,疾驰而去。
吉普车不打车灯,可驾驶员对路况熟稔的出奇,仿佛闭上眼睛也能找到路,七转八转,终于停下了。
停靠的地方居然是一座景山上,旁边便是一间破落的古庙。
驾驶员开门下车,借着古庙里稀疏的光芒,可以认出此人正是杀死高谨川的木先生。
木先生站在古庙前,不急着进去,反而嘴里发出一种奇怪的“咕咕”声,像极了鸽子。
古庙里的灯光灭了,又立即燃起,随即再次灭掉。
如此重复三次。
木先生嘴里又发出如老鼠般的“吱吱”声,庙门这才打开。
三个看不清长相的黑衣人从庙门走出,他们步伐同频,每一步迈出的距离都出奇的一致。
中间的黑衣人停步,身后两侧的两人也随之停下,就像中间人的两只影子。
为首的黑衣人冷声道:“你怎么来了?”
木先生恭敬道:“事情有变,不得不提前到来。”
为首黑衣人道:“你应该知道规矩,这个地方不能带任何外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