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步步向着山姽致命方位攻击,山姽只能将怀里的花一把扔到旁边以专心应敌。昶尔距离山姽还有些距离,赶过去的期间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两人的身影。那人每出一次手,昶尔总觉得他的心要跳出胸口来,幸好山姽每次都能避过。
又一次攻击,那人像是终于被山姽激怒了一般,酝酿着蕴含了排山倒海般气势的掌风狠厉地向山姽袭去。山姽见势不同连忙向后退去不再与那人正面应对,同时祭出青藤编出一个防护罩护在自己身前。
嘭!
山姽连退数百米,连连撞断数十棵大树才勉强停了下来。此刻昶尔也已经赶了过来,那人的注意力也被吸引开,山姽呼出一口气。她看着断成数节的青藤,若是再来一次,她可没有什么可以用来抵挡的了。
另一边昶尔和那人的战斗也不是很轻松,她还能每次都躲过那人狠辣的攻击,而昶尔却不是每一次都能躲过。
收拾好青藤,山姽把头上的杜若花发簪一拔就立马加入了战斗之中。当山姽出现在昶尔身边时,发簪早已变成一把通体莹白的长剑,长剑似乎很兴奋,剑身上冒出丝丝寒气,面对着现场浓浓的敌对之气,它的战意也浓浓地从剑身散发出来,莹白的剑身止不住的颤抖。
山姽松开手,长剑自己飘到空中张扬地对着那人。那人似乎也探不出这剑实力的深浅,所以不敢轻举妄动,只谨慎地盯着长剑。趁着那人将注意力转移到长剑上,山姽忽然并拢右手食中二指,控制着长剑飞速地向那人袭去,不过显然那人早有准备,很轻易地就躲过了长剑,心中颇有些得意。长剑由于惯性咻地飞到了那人的后背,只瞬间,剑身又分出三把一模一样的分身来,还不待那人反应过来,便又分别从四个方向袭击回去。
那人躲闪不及还是被刺了两剑。
神秘人来得突然消失得也快,那人蒙着面,穿着一身钴蓝色的长袍。山姽虽然没看到那人的脸,但还是可以大致确定他的身份。会在这个时候袭击她,想要她的命的,也只有他那个舅舅了。
“朵朵你还好么?”山姽收起长剑给昶尔看伤势。
昶尔乖乖的站在那里让山姽检查:“我没事,倒是你,前面那人一直在追你,看得我心惊胆战,最后连你的青藤也碎了,有没有伤到哪里?”
山姽替昶尔把过脉之后才去检查的外伤,幸好昶尔每次都躲闪及时,内伤没有多严重,外伤虽然看着狰狞,其实并没有碰到要害。
“你的这些伤得回去才能处理了,外面不方便。我的伤也没事,不用担心,倒是我的青藤元气大伤,估计得恢复一段时间才行了。”山姽一边帮昶尔整理衣襟一边说道,“刚才为了专心应战把花给扔了,也不知道扔到哪儿去了。”
“那儿。”待山姽说完之后昶尔给山姽指了个地方。
山姽顺着昶尔的手指看去,只见一个破碎的花盆和数节零碎的花枝散落在那儿,花枝上的白色花朵不知所踪。
两人了然,不过这个声东击西的阵仗可真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