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对鲛人的扶持已经够多了,上一次的布会有你的人情和资金在,布会太过于成功了。”
“成功了,不好吗?”段鹰反问。
“成功是好,”郁雅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长,“可是,总要让人知道,这个好究竟是谁的好。”
郁雅虽然将权力全部交给段鹰,但也是对投资的项目并非一点关心都没有。
鲛人珠坊本来只是个家庭个体户,慢慢做大之后,也仅仅是个大一号的作坊而已。如今却忽然拥有了上千万的大额投资,穷人乍富,总是要有一些认不清自己地位的习气的。
前日,和朋友们逛街,郁雅就偶然得知,鲛人珠坊在和段鹰合作出售珠宝之外,还暗地里改头换面开了分号,盈利也算在了其他牌子名下,以此减少给段鹰的分红。
鲛人珠坊本身没有什么名气,吸引其他投资源几乎是不可能的。而段鹰怎么着也算是纵横金融界的“老人”了,以他的能力,必然占了不少的股份。
原本收益全是自己一家人的,如今忽然出来一个人,要分走他们的盈利,换做是谁都要难过几分的。
郁雅能够理解他们的心思,却不代表就认同了。
他们只看到段鹰每年分走的红利,却选择忽视了段鹰带来的巨大的那笔资金,忽视了如果没有段鹰,他们还是那个惨淡经营的小作坊。
而且,他们应该认识到,有能力成为珠宝界新秀的公司,不仅仅一个鲛人。段鹰能够扶起一个,就能够扶起来千千万万个。
到时候,谁还会记得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作坊呢?
“你这个想法不错,”段鹰一脸认真,但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我忽然怀疑,自己以前那些个投资是不是也被欺瞒过”
“你无妨,我不同,”郁雅道,“我的人,必须绝对的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