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凤英晚上出门了,她爸妈自然不会关门。
刘凤英灯都没点,搬了张桌子搁在门口的空地上,又端出剩菜剩饭。
凑和一下吧,我知道你肯定饿了。
陈重生端起饭碗,就开始大口吞噬起来。
你慢点,别噎着了。
陈重生哪有功夫跟她说话,只顾吃着。
家里放着那么大一笔钱,刘凤英心里时时惦记,就去了自己房间,摸黑打开柜门,把一只胳膊伸进堆着衣服的最里头。
刘凤英陡然心里一阵惊悸,包呢,装钱的包呢?
她的手在里面胡乱摸着,没有。她借着窗口透射进来的丝月光,把柜子里的衣服全部扔到地上,里面空空如也。
爸!妈!
刘凤英突然大声惊呼。
门外的陈重生端着碗走到窗口,凤英,怎么啦?
钱,钱。
刘凤英已是语无伦次。
她颓唐不安地从里屋走了出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什么钱?
癞癞子
陈重生也慌了,那是一大笔赃款,突然消失不见。
虽然说,他交给了刘凤英,但那是他们俩人经手的,他也脱不干系。
陈重生冷静下来,你想一想,是不是放在别的什么地方了?
不会。
刘凤英爸妈惊醒了,出来问凤英,什么事?
刘凤英站起来,急切地问爸,妈,我放在柜子里一个布包,您那们拿没有?
她妈说什么包?你的东西,妈什么时候动过。
她爸也说我也没有。装的什么?
刘凤英完全没有指望了,完了,被人偷走了。
陈重生产生了一丝疑虑,怎么可能,就只几小时,又是晚上,而且是在人烟稀少的乡村,谁会知道她有这么大笔钱呢,又有谁会这么大胆?
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刘凤英突然惊叫,癞子癫子重生,他们的人呢?
陈重生说放了。
肯定是他,是他们,只有他们知道我拿了钱。
陈重生还不怎么相信,他都教育过了他们了,你是说,癞子来你家里,把钱又偷走了?
没错,肯定是他。
他跟我保证过的,再也不搞了,我看他们态度诚恳,才放了他们。怎么可能,我这边一放,他们就跑到你家里来偷钱来了?
我太了解他们这些人了,狗改不了吃屎,你怎么可能一两句话,他们就变好了的呢。
刘凤英根本就不相信陈重生所说的,陈重生听刘凤英这么一说,也怀疑自已想得太简单了。
陈重生说那还坐在这里干什么,我们快去癞子家里。
刘凤英说我叫一些人。
叫什么人?
万一又干起来了呢。
陈重生非常肯定地说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