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血清的注射已经让秦昊羽完全丧失了行动能力。他躺在病床上，噬骨般的疼痛传送到他的大脑，疼痛，空虚，恐惧，焦灼一系列的感觉冲击着他的中枢神经。
他握紧了拳头，似乎是在跟这种感觉对抗。
夏芜芷站在病床前，看着秦昊羽，不自觉的泪流满面。
“昊羽，喝一点，你会好一些...”夏芜芷的手有些颤抖，她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水，看着少年苍白的脸，那一瞬间，她突然有一个念头在心底闪过。
她一点也不恨了。
如果可以，他喜欢任何人都好，对她的目光再冷漠也罢，只要他活着就好。
“滚开。”秦昊羽将夏芜芷手中的药打翻在地，玻璃破碎的声音好像是一声刺耳的音符，夏芜芷有些窘迫的蹲下身去，清理着地上的残渣。
“我不需要你的虚情假意，如果不是因为夏氏集团的恶行，我也不会遭此劫难。”秦昊羽冷冷看着夏芜芷，眼神里尽是不屑，“一想到可能会有更多的人被病毒吞噬，我对你和夏氏，就有无穷无尽的恨。”
夏芜芷不语，她默默收起地上的碎片：“那随便你好了，夏氏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秦昊羽冷笑了一声，他的声音提高了好几分贝，几乎是吼着说道：“真像是你的做事风格，你要装委屈，滚到你的诸葛青身边去，不要过来我这里虚情假意，明白了吗？”
夏芜芷木木看着秦昊羽，一句话也没说，转身离去。
秦昊羽感觉愤怒在他的胸腔燃烧，身体因为血清和病毒的干扰让他觉得沉重无比，这种两种莫名的物质在他的肾脏中涌动却几乎不可能通过人体代谢。他只能等，或者接受，看着这些肆意的病毒在他的身体里蔓延，像是一根刺，随着血液涌动到他的每一根神经。
他看着夏芜芷的背影，如果能够这个时候给她一个拥抱，才是他真正渴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