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米雅法儿的学徒们的惨状,盖洛普真觉得自己这具身体是蜜妮安亲生的。根据从身体继承的记忆,蜜妮安大约在他二十岁左右的时候给他做刻印手术,折算成人族才勉强七岁好不好,更惨的是实施这个刻印手术时,受术者不能服用任何会麻醉神经系统的药物来减轻疼痛,因为人体的魔力主要沿着神经系统流动,任何影响神经系统的药物都会妨碍到魔法回路的生成。严厉的虎妈式教育、惨无人道的母爱礼物,这样子折腾下来也怪不得这具身体的前任跑去当猎人,而不是想着继承妈妈的衣钵。
“咦,嗯,我明白的……”米雅法儿怔了怔,她明白刚才自己有些关心则乱了,毕竟正在操刀的人是一位大师阶的元素法师,而且有过几十起成功的手术案例,应该安心地等待结果。何况还让盖洛普救了一次,要是她真的在手术时间内闯入了医疗室,蜜妮安说不准会杀了她——因为她看见魔法回路的刻印手术是怎么做的。
同样为世俗施法者,米雅法儿怎么可能不知道为守护自己的研究成果,施法者会有多么丧心病狂。盖洛普也是见到她过于担心学徒们的情况,才勉强同意在控制室弄个监控光幕来给她观看手术过程,还吩咐了虚灵侍女待看完就马上删除使用记录。
看到光幕内的蜜妮安动手给第二个学徒做手术,米雅法儿强行把视线移开,反正关心无用,不如干点可以分散注意力的事情。“依赖魔法回路的功能来让每一个人都是施法者,这想法有可能成功么?”
盖洛普自信满满地答道:“为什么不可行呢?真理女神在《众生体内的潜能一书说的很清楚,魔力存在于万物之中。生物只要维持着生存状态,就会一直产生魔力的循环,就像我们的呼吸一样,只是大部分人可能终其一生都无法掌握施法能力,才当不上施法者,并非他们没有魔力放不出法术。”
真理女神认为所有人都是蓄电池,存储着名叫魔力的能量,有些人通过学习锻炼以及某些天赋的帮助下,掌握了施法能力,从蓄电池变成了用电器。只要解决了这个瓶颈,那么所有人都是施法者了。
而元素生物由于生命形态的特殊性,从大自然环境里收吸魔力、使用魔力,就跟常人呼吸一样自然轻松。那么将元素生物这种能力移植到人的身上,不就解决了先前的瓶颈了么。魔法回路这项技术正是实现目标的关键。
“驱使元素生物来施放法术不等于掌握施法能力,这跟普通人使用魔法物品没有区别!”涉及于学术知识的概念讨论,米雅法儿可不会轻易退让。至于盖洛普借用真理女神的著作中的观点,她倒不在意,世俗施法者算是这个世界里最唯物主义的人群,只要对自己有用的知识都会去学习,哪怕是来自与敌对种族的守护神。
“你不能否认她们可以利用魔力这种资源了,魔力可以做到很多神奇的事情。远的不说,要是没有我天天去神殿用土系法术砌石头,光靠人力去烧砖头,堆砖头,镇上的恐怕没半个世纪都盖不起来。”盖洛普拿自己举例,现在与盖娅签订契约后,便直接让这岩石姑娘去搬砖塑石,效率更胜以往,几乎每过一天就有一幢三层高的石砖房屋拔地而起。
米雅法儿反驳道:“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以这方式让她们获得了施法能力,她们将来很可能以后也学不会靠自己的力量来施放法术。”
猎人淡淡一笑,拍拍自己师姐的肩膀:“她们是你亲自挑选的学生啊,对她们有多点信心,也要对你自己有多点信心。”
米雅法儿俏脸一红,羞羞答答别过脸,轻声答道:“当然,我是她们的导师,一定会把她们教好的,不用你来操心。”
“嗯,有你这么优秀的导师在,我怎么会操心呢。”盖洛普一碗心灵鸡汤灌下去虽然什么都没能改变,但对于被灌鸡汤的人起码舒服了许多不是么。
作者题外话】:今天的状态很糟糕。。。水平下降了,请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