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十个皮球随机抛出,每一个皮球落入观众席都引起了一番哄抢,最终十个幸运儿脱颖而出。她们来镜子面前连看带拖,连声惊叹,当盖洛普宣布试用时间结束才恋恋不舍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盖洛普走到一面铜框的全身镜旁边,对着镜子比了个请的手势,便道:“出产自人族世界的全身镜,诸位贵客请出价吧。”他没说底价多少,也不需要说,一众宾客的购买欲必然会把镜子的最终成交价推向一个新高度。
“五千金狼头!”
第一个叫价者话音刚落,第二个叫价者想都不想就举牌张嘴喊道:“九千金狼头。”之后叫价抬价的声音接踵而至,毫无疑问,许多宾客是抱着志在必得的心态来争夺的。转眼间已经加了十几轮价,一面全身镜已经抬高到四十多万金狼头的价格却还有人在喊价。这笔钱已经足够建一个万人规模的大城市了。
当升至五十万金狼头的时候,盖洛普握着小银锤的手心已是沁出汗水,幸好价格喊到这份上终于没人抬价。盖洛普一锤定音,将第一面全身镜卖出。之后九面镜子的拍卖同样火热,不过没第一面那么疯狂,但也是以均价二十万金狼头的价格卖出。
全身镜卖完,全轮到各样梳妆镜和手镜,面积大小自然比不上全身镜,但对于那些很想买镜子又得不到全身镜的宾客来说也是个不错的补偿,仍然很快拍卖一空。
就在大家以为盖洛普要致辞散场的时候,却听见他柔声说道:“诸位请等一下,还有一件珍宝要售卖,它由于价值太高,所以没列入各位手中的卷轴。”
价值太高而没列入?那肯定是比全身镜更加珍贵的东西了,不知是什么奇珍异宝呢?
众人闻言又好奇地把视线投向舞台,只见四名伪娘侍者合力推着一辆特大号手推车登台,车上被红布盖着的便是这件拍卖品,不过这件拍卖品足有六尺多高、五尺多宽,很大的一坨,光看轮廓又极不规则,无从判断具体是什么。
难道是雕像之类东西?一时众宾客心中升起同一个疑问。
盖洛普也没玩猜谜的兴致,揪起红布的一角,用力一扯。布料褪下,露出拍卖品的真容——那是一尊等身比例的玻璃雕像,其造型便是启明之神握着链子遛三位母狼的经典场景。包裹在全身板甲的启明之神以红玻璃铸造,娜梅莉亚、库丽卡和爱丽丝三位狼母则按照她们的发色分别用白玻璃、黑玻璃和黄玻璃铸造。
见到台下众人的反应,盖洛普的嘴角微不可察的翘了一下。守护神降下恩赐这种事本本就是最容易激发信徒去信奉,这尊玻璃雕像虽然不是神迹,不过以这时代的生产力与技术来说也有些接近了。
“诸位都知道,我族伍芙尔与帝国的强大无不让其他兽族闻之而瑟瑟发抖,哪怕遥远的人族世界也传播着我们的赫赫威名。一些人族的炼金师会为一些强大而伟大的神祗打造特殊的玻璃雕像,赠予相关的种族以表达对对方的敬意。如今这尊伟大先祖的雕像辗转来到四塔堡了。”
盖洛普话音刚落,不少人双手合什发出虔诚的祷告声,一种强烈的民族自豪感油然而生。强者只会尊重强者,雄霸萨尔拉夫大陆近五分之二土地的人族是无需质疑的强者,也是在第二次兽潮战争中挫败了伍芙尔族称霸大陆企图的种族。能够得到来自这种强大敌者的敬意,本身就值得自豪。
这么一尊美丽的等身雕像完全可以当作家传之宝留给后代,而且还能很刷一把声望:守护神的雕像有数之不尽,受到神力加持祝福的也不少,但用玻璃雕铸还如此栩栩如生就只有这一尊。对于在场的为数不多的神职者或者自认虔诚的贵族来说,这尊玻璃雕像同样意义非凡,那是人族对伍芙尔与启明之神的敬畏的结晶。
盖洛普对着下面眼睛都要红起来的宾客道:“伟大先祖与三位狼母的玻璃雕像,底价五万金狼头,诸位请出价吧。”
“十万金狼头!”出价的人是多萝茜,之前芙丝翠儿被神秘人抢亲、河湾城与峭银城结盟失败一事的余波还没过去,威望受到打击的威莉娅很是需要可以立即提升威望的东西。
“十一万金狼头,再加一千名拉比特奴隶。”九峰行省的富商随即跟进。
“十五万金狼头,二十吨生铁配额,今年的。”包厢内某位贵族的侍者喊道。
……
包厢内,莎珞特听见那个不断被推高的价格,脸上的笑意怎么都止不住,这钱来得太快也太爽了,比明火执仗地去抢劫还有效率,而且不会有受害者的拼死抵抗,可惜只能再抢上一两次就得老老实实地做玻璃去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