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情感上,我曾经抱怨那个女人是葛朗台,可是我又何尝不是在扮演一个这样的角色?
沉默了半晌,我问:“我醒来后,她为什么不来找我?”
萧明南叹了口气说:“你醒后不能接受精神刺激,她怕你情绪不稳,所以没敢见你。”
想了想,我说:“其实昏迷的那段时间,有些事情我是知道的,我有想过等我完全恢复了去面对她的……她现在哪里?”
萧明南低声说:“她已经走了!”
“走了?”
“是的。”
“为什么?”
“我想她还是不想你不高兴吧。”
想到我曾经那样嘶吼着让她消失,的确是过分了,她又不是铜墙铁壁,怎么能受得住我厉如尖刀的话语?
我将萧明南抱的更紧一些,沉声说:“过去,是我偏激了!”
想着那个羸弱的女人,拖着病入膏肓的身子,又瞎了一只眼睛,定是在世界的某个角落等着死亡吧!
她到底该有多么不孝的儿女才能沦落到这番啊?
心里蓦地被扎了一下,我哽咽着说:“明南,帮我找她!”
“好!”
萧明南的声音低沉浑厚,让我想起春城清心寺的钟声,想起春城那段辛苦、焦虑但又清净的日子。
春城!
“明南。”
“嗯。”
“我想去春城看花了。”
“好!”
三天后,我们举家到了春城。
这里依然是百花争艳,潮湿的空气夹杂着百花香扑面而来,我深吸一口,微闭上眼睛,仿佛又回到了那段安静的只有挣钱和吃饭的日子。
向诗源看到我后连续地尖叫起来,蔡建宇也好久没能动弹。
直到我抱住了向诗源,拍了拍她的背,她才停下了尖叫,“妈呀,莺子,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我笑着说:“如假包换!”
她上上下下的打量我,然后又激动地抱住了我,“你真的好了,真的好了!”她说着趴倒我身上呜呜地哭起来。
我轻拍着低声说:“诗源,我真的好了,以后又可以跟你并肩作战了。”
蔡建宇激动地抓了萧明南的胳膊,“表哥,这到底怎么回事,我们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萧明南笑了笑说:“现在不是知道了吗?”
“妈妈,妈妈,小姨,叔叔……”
大人们激动过后才注意到脚底下的孩子们,我低头看到蕊蕊已经像个小大姑娘了,见了我,礼貌地叫我干妈。
这时佣人抱过来一个孩子说:“太太,孩子饿了。”
向诗源接过,我惊奇地看着眼睛忽闪忽闪的宝宝,讶声问:“诗源,这是?”
向诗源笑了笑说:“莺子,这是你干儿子,我和建宇的宝宝。”
“啊!”
看着眼前欢快地摇动着小胳膊的宝宝,我蓦地觉得沧海桑田,我必须承认我的确睡了太久,错过了世界上很多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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