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姮倒是更疑惑了,自己这个主子平素在墨沧,从来对墨沧的一切事务不闻不问,如今回来白月国,反倒关心起来墨沧的情况,“如今宫中几个皇子不合,而朱子国大殿下也参与其中,想必这次朱子国已有自己的计划。”
盛濯沐没在问话,挥手让北姮退下。
而墨沧宫中,花想容听闻裴珑在狱里受了伤,便借口去看望裴珑,便进了宫。
到了宫中,却见宁嗣音正在给裴珑医伤。
“今儿个太阳倒是打西边出来了,你也能好些给裴珑医伤?”花想容似笑非笑的说道。
裴珑本就因着宁嗣音来给自己医病不开心,此时被花想容两句话说得越发心里难受起来。
“若非陛下差遣,我定是不会来的。我同公主虽有间隙,但是却也算是明里较量。我倒觉得这好过那些背地伤人的伎俩。”宁嗣音勾了勾唇,将配好的上药递给一旁的侍女。
侍女忙样子温柔的为裴珑敷上。
裴珑只觉得敷了这药,有些清清凉凉的,很舒服。
“怎得,你是再说,你光明正大的挑衅公主,看不上公主背地伤人的伎俩?”花想容看着宁嗣音想要离开,便一把扯住宁嗣音说道。
“谁背地里伤人,我自然就是说谁。”宁嗣音看像裴珑,目光中无忧无惧,而后那清冽的眼眸便落在了花想容的脸上。
“原来你已经这般目中无人了?怎么说她也是你们国中身份尊贵的公主,岂由你这等贱民污蔑。”
“花殿下,我想你怕是理解能力不够,我说的是背地里伤人的人,并没有指明是公主。而花殿下倒是很迫切的给公主按了这么个名头。”宁嗣音勾了勾唇,脸上的神色里隐隐透着一丝嘲弄。
裴珑闻言,不由得有些不悦的看着花想容,而后神色黯然了些,“让她走吧,省得再起纠葛,父皇责罚的是我。”
花想容瞪了一眼宁嗣音,这才松开宁嗣音,看着宁嗣音身子端庄的朝殿外走去。
“你该不会就因为她的只言片语跟我生气了吧?”花想容看着裴珑有些冷冷淡淡的样子,便问道。
“没有的事儿,哥哥死了,我哪里还有闲心计较这些。”
“若非是她,怎么会害得你们两兄妹被关入大牢,难道你就打算这么放过她了?”
“她跟你有什么恩怨吗?”裴珑冷静了许多,一双眸子盯着花想容问道。
“我能跟她有什么恩怨?她这样的贱民,在我们朱子国一抓一大把,若非是帮着你,她能有机会站在我跟前?”花想容眼里闪过一丝阴厉。
“也是,你如此尊贵,若非是有什么缘故,她也不一定能得见你的尊容。”裴珑神色淡淡的说道,让人觉得话里有话。
“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呢?”
裴珑摇了摇头。
“你真的不打算对付她了?”花想容有些愤然的说道。
“她让你受伤,让你父皇对你不喜,你就真的这样放过她了?若要是我,定要让她生不如死。你呀,还是太仁善。”花想容见自己的几句话,裴珑反倒不高兴了,不由得转言道,心里却对裴珑生了一丝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