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离大人虽然能力超群,颇得陛下器重,到底是个凡人。生病也是正常,对医师好点,没什么错处。”
“没想到,离大人也不是脑子转不过弯的人。”
“瞎说什么,离大人只是为人冷漠了些。”
宁嗣音从离乾殿出来,正思量着刚刚同离祭的交谈,便在御花园遇到了盛濯沐。
“听闻如今你一直在给陛下医病?”
“嗯。”
“没想到你棋艺高超,竟还擅长医术?如今想想好像没有你不会的东西呢?”盛濯沐含笑道,眼里多了一丝探究。
“你过奖了,不过是小时候学了太多杂七杂八的东西,接触的多些罢了。”宁嗣音笑道。
“前两日我出宫了两日还去百味茶馆寻你,结果才知道你不在京都,去了玉廊清辉崖。”
“你找我可是有事儿?”宁嗣音有些好奇,盛濯沐在宫中被裴珑黏的紧,这几日倒是有空了。
“还不是想同你下棋,如今在宫中出了大皇子能同我下棋,也没了别人了。往日还能同大皇子下棋,可是最近他去了西渐州一带。”盛濯沐说道。
“原来如此。”宁嗣音之前便知道裴琅被裴万里放了出来,那时还刚开始为裴万里医病。
两人一边谈论这裴琅,一边朝盛濯沐如今所居的宫殿行去。
宁嗣音刚坐下喝了一盏茶,盛濯沐便让人送了棋盘过来。
“大皇子以前也算的得陛下宠爱和器重,就因为凌府之事,再加上其他两个皇子的缘故,大皇子反倒不被器重了。”盛濯沐有些疑惑的说道。
“天下君王想必都是多疑的吧,毕竟身在高位,不能不怀着这样的心。”
“也是,不过这误会若是不及时解释,只怕会越来越深,我之前还劝慰大皇子,可是大皇子也是个倔脾气。”
“这次他去西渐州又是何事?”宁嗣音知道西渐州那一带是个多灾多难的地方,此时还是朝盛濯沐问道。
“水患。原本是二皇子接下这差事的,结果不知道什么缘故,陛下便让大皇子去那边。”盛濯沐说起这话的时候,眼里多了一丝厌倦之色。
宁嗣音不再多说,只认认真真的下棋。毕竟这皇子争夺太子之位历代都有,再正常不过了,也亏得自己兄友弟恭,可是即便是那样,也逃不过命运。
下了几盘棋,宁嗣音觉得时间不早了,便同盛濯沐告辞,出了宫。
刚到宫门外,便见裴珑的辇轿准备进宫,而另一座格外华丽的辇轿跟在其后。
宁嗣音朝两人行了礼,这才知道原来裴珑竟然没有在宫中,是同盛采薇去游玩了。
裴珑远远便看见了宁嗣音,见宁嗣音行礼,不由得冷冷的瞥了一眼。
宁嗣音见裴珑和盛采薇的辇轿走远了,这才上了自己的辇轿,才府中行去。
回了府中,刚在殿中歇着,便见战翼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