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采荷并没有啃声,只捂了捂胸口,一口鲜血吐在了跟前白色的衾被上,红红白白,看起来格外渗人。
“小姐,你没事吧?”绿衣忙慌慌张张的起身,绿蓑在外面煎药,听见里面的动静,也忙跑了进来。
“小姐,你怎么了?”绿蓑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五味杂陈。
刚刚宁泽畔同小姐说的话,她都听得一清二楚,可是小姐想不明白,如今身子便成了这样,不知道以后还会将要是什么样的光景。
绿蓑不知道自己是同情宁采荷,还是心疼宁采荷,可是这两种情绪偏偏都让绿蓑无法彻底的拥有,在心里又有一点觉得宁采荷是自作自受,好好的日子,好好的生活便这样折腾没了。
只绿蓑在宁府这么久以来,绿蓑在心里也觉得夫人真的很好。
绿蓑有时候就在想,若是宁采荷生活在别的府中,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绿蓑,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去请大夫。”绿衣的声音打断了绿蓑的思绪,绿蓑急急忙忙便朝外面跑去。
大夫刚到家,便又被宁府请了去。
“刚刚我查内伤还没那么严重,怎得现在就吐血了?”大夫有些疑惑的问着前来的小厮。
小厮摇了摇头,大夫便同小厮急急忙忙的朝宁府赶来。
宁致远听闻宁采荷吐血了,也不由得朝宁采荷的院子里走来。
刚到房间中,便见夏舒在宁采荷身边安慰宁采荷。
平素爱哭的夏舒,今日倒是没有落泪,只一遍一遍的摩挲着宁采荷的手。
来来回回的折腾了好一会儿,直到夜下,宁采荷喝了药才睡下了,府中这才安宁了些。
宁嗣音倒是没有理睬宁采荷那边的事儿,连雀鸣都没问上一句,只听宁子衿说了几句。
吃完晚膳,不觉得困,便去了小书房。
拿了一粒白玉色药丸研究起来,研究了好一会儿,不由得摇了摇头,将那白玉色的药丸收了起来。
“小姐,公子问你这两日身子怎么样?毒没有再发作了吗?”雀鸣神不知鬼不觉便进了屋子,凑到宁嗣音跟前说道。
“没有发作了,许是我体质比较怪吧。”宁嗣音淡淡的说道。
“小姐,怎么不高兴,是不是我悄悄的进来,吓着你了?”雀鸣看着宁嗣音小小的身影,面上却是清冷。
“没有,你带了风进来,而且是脂粉味的。”宁嗣音勾了勾唇。
“胭粉味的风,那肯定不是我的,我都不用脂粉那种俗气的东西,我知道了肯定是宁采荷身上的。”雀鸣说着,还不由得问了问自己的手臂,皱着眉一脸嫌弃的说道。
“你没生气,可是你怎么这么冷着脸。”雀鸣见宁嗣音不说话,不由得又问道。
“性格使然。”宁嗣音看了雀鸣一眼,认真的说道。
“那你也这样的话,你跟我家公子是怎么相处的?你们谁会更高冷些?”雀鸣一脸好奇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