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绿衣是不是你不小心,把你家小姐烫了。”夏舒一看是右手的手背和手腕,便知道不是宁采荷自己烫伤的。
“老夫人恕罪,奴婢没有。”绿衣吓得忙跪了下来。
“祖母,你别问了,不是她。”宁采荷垂眸说道。
“那你说是谁?”夏舒朝绿衣问道,却见绿衣没有说话,反倒是望着宁采荷。
“你说,有我在。”夏舒有些不悦的说道。
宁嗣音淡淡的看了一眼绿衣,夹了一片爽口黄瓜吃了起来。而其他一众人皆静坐不再动,看着夏舒和宁采荷这边的情况。
“是三小姐,今日老爷让小姐去给三小姐送汤,三小姐不领情,还用汤泼了”绿衣有些唯唯诺诺的说道,说完还偷偷看了一眼宁嗣音,见宁嗣音正吃得欢快。
“闭嘴。”宁采荷打断绿衣的话。
“嗣音,你最近越来越不懂事了?”夏舒闻言不由得朝宁嗣音说道。
“祖母,觉得是我最近越发不懂事了,还是这个院子不安宁?”宁嗣音放下筷子,用绢布轻轻擦了一下嘴。
“宁嗣音。”宁致远看着宁嗣音没有乖乖认错,还要顶撞夏舒,不由得皱了皱眉。
“祖母,我如果说这事儿不是我做的,你信吗?”宁嗣音温和的笑了笑,乖巧的问道。
夏舒被问得一愣,自然是不信的,不然也不会听了绿衣的话,便开始责备宁嗣音,此时心里也有些不好受道:“我信,是祖母还没弄清楚情况。”
“没关系,只要祖母信,我不介意别人的陷害和误会。”宁嗣音勾了勾唇。
“爹爹,你说话该要算话。以前你说过进我院子要经过我的同意,而现在却变成了要经过你的同意。”宁嗣音淡淡的说道,语气里有淡淡的感伤。
宁致远闻言,也不由得有些惭愧。
“对呀,爹,嗣音说得对,既然是这样的规定,那便该如此遵循。”宁泽宇温和的说道。
“对呀,今日的事儿不能听了丫鬟的一面之词,事情还是要查清楚才好。难不成我们好好的一个宁府就要被外人挑拨离间的击垮?”宁泽畔看了一眼绿衣。
“大姐,我知道你同绿衣关系好,在府中绿衣对你最好,可是你要知道,你同我们才是一家人。虽然娘亲死了,但是生死有命,是娘亲自己没有想开,而如今你一直执迷于旧事,心结又何时才能打开。”宁泽畔因为娘亲死的时候,自己年纪尚幼,故而并没有宁采荷那样的执念。况且,记得幼时,宁采荷让自己把自己弄伤讨同情或者嫁祸于沈娘亲,宁泽畔同宁采荷的关系便渐行渐远,反倒不像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弟了。
“还是泽畔最懂事。”夏舒闻言,心里也高兴。
“祖母过奖了,毕竟在府中,父亲和沈娘亲对我都很好,尤其是大哥。我想我娘亲的死并不是其他人执意而为。”
宁采荷听着宁泽畔的话,心里不由得有些不悦,不由得悄悄的落起了泪。
而宁泽畔看着宁采荷落泪的样子,不由得微蹙了一下眉,而后面色复杂。
“怎么好好的还哭起来了,祖母会给你做主的。”夏舒见宁采荷落泪便搂着宁采荷道。
“祖母,孙女好着呢,只是有些想娘亲了。”宁采荷说道。
宁泽畔便只得宁采荷要如此说,心情很是复杂。
“要是娘亲在就好了,娘亲在,孙女就不会被绿衣那样的小丫鬟教坏,也不会被别人瞧不起。”
宁泽畔听着宁采荷的话,有时候便会有一种疑惑,宁采荷真的是想念娘亲的吗?毕竟在宁泽畔的心里,对娘亲的怀念,那种感情是纯粹的,是月下独思,是冢前跪拜,却并不是利用那些来彰显自己的柔弱,博取别人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