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鸿逵苦笑道:“陛下要加封臣的两位兄长,臣自然是高兴的,但眼下南安藩就移藩一事多有忧虑,臣只怕消息一个走样,反而好事办坏了。”
是的,郑家正在疑神疑鬼之际,朱由崧再封郑芝虎、郑芝豹为郡伯,郑家一定会认为朝廷在分化、肢解郑家呢,倒是会让移藩的事旁生了枝节。
朱由崧叹息道:“卿说的极是,移藩事打,需要镇之以静,那就只能委屈了两位郑卿了!”
郑鸿逵生怕朱由崧认为自己是不愿意见到两位兄长得了世爵,便进一步解释道:“陛下明鉴,大木在郑家的日子不太好过,内外都有人对其非议,好在两位家兄还是站在大木这边的,这才能镇压家中异议,若是两位家兄都分封他处,大木就要失去最主要的支持了!”
朱由崧眉头一凝:“居然还有人窥视大木的地位?南安郡公也不管管?”
郑鸿逵一看再说下去,就变成自己在攻击郑芝龙了,立刻收声不言,但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已经收不回来了,只好低头听朱由崧在那里借题发挥:“亲疏有别、长幼有序,这可不成啊,看起来,朕倒是要跟朕这位亲家好好分说分说了。”
朱由崧的话说到这份上,已经不是敲打了,所以被逼到墙角上的郑鸿逵就只能十分勉强的回应道:“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反对大木的都是南安水师的中坚,家兄也不好随意处置,以免动摇人心,折损了军中士气。”
“若是南安郡公下不去手,朕可以帮他们安排吗!”
郑鸿逵还能说什么,只好回复道:“是,臣稍后就给家兄写信,说明陛下的意思!”
朱由崧这才放过了郑鸿逵:“如此甚好,卿一路劳顿,朕给卿十天假期,好好休息,等假期满了,再回大都督府任事!”
郑鸿逵明白这是逐客令了,便谢了恩告退下去。
等郑鸿逵退下后,朱由崧检查了内侍的记录,确认无误后,让其送去司礼监和内阁,然后,朱由崧又冲着另一位司值内官吩咐道:“告诉内务府,天竺遍地金银,端的是富庶无比,尽快向锡兰及天竺沿海派驻商栈,以便直接销售大明商货。”
内侍记下后就要去传旨,但却被朱由崧唤住了:“慢,你顺便再去一趟西厂,问问杨朋,西厂查到了顺逆余部退入北天竺后的情况没有,且让他速速奏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