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乔安眨了眨眼睛，仰头把眼泪咽了回去，过了好一会儿才问他，“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季凌霄看着她难过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却又只能实话实说：“调查莫秋雨的时候就有这种预感，得到证实是在去野营之后。”
夏乔安突然笑了笑，却看不出有任何的喜悦神色，“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
说完，她抬腿打算走。
季凌霄伸手抓住她的胳膊，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道：“跟莫秋雨走吧。”
夏乔安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
“那才是属于你的生活，跟他回英国去吧。”
夏乔安猛地感觉心脏一顿，一种完全无法描述的悲伤从她的心里蔓延开来，默默地摇了摇嘴唇，调整了十几秒才让自己把哭腔憋回去，“那是当然。”
“既然那是我的生活，我当然会选择跟他走。”
季凌霄听了她的话，感觉自己的心脏被猛地扎了一下，疼得他说不出话来，但他还是缓缓地松了手。
夏乔安感觉季凌霄松开了她，刚想离开，就又被他抓住了。
“季少爷，”夏乔安生疏的问道，“请问你还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季凌霄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巴，抓着她手腕的手掌缓缓地放开，就好像放弃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夏乔安终于还是快步的走了。
季凌霄站在原地，抬头看着那棵绿色的银杏树，闭上眼的瞬间，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
也许，让她走确实是他最明智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