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卿凡忘了拿车钥匙,返回病房的时候刚好听到她们母女两个说海棠糕的事情。
她在门口稍稍站了一会儿,心口处一阵阵发寒,那种寒意蔓延至颈间脑后。
姐姐竟然叫司然做替罪羊。
司然什么都没问,答应的很爽快。
众所周知,姬若爱吃所有和海棠沾边的食物。
司然大概以为自己的母亲心眼小,故意将糕点拿远了叫小婶婶够不到,吃不到。
廖卿凡实在看不下去,直言道:“姐,你这不是掩耳盗铃吗?就算家里的佣人不说,难道大厅的监视器也是瞎的吗?”
“一块海棠糕不至于引发什么血案吧!”司然是一头雾水,怎么小姨和母亲都紧张兮兮的。“小姨,你还不了解我小叔叔的为人嘛!他宠妻归宠妻,一个大男人为口吃的较真多丢范儿。”
“小然。”廖卿凡抱着双臂,严肃的说:“昨夜,你爷爷为这口吃的差点儿丢了命。”
“我爷爷又怎么了?昨晚我走后又发生了多少大事?”
司然听着廖卿凡有板有眼的重复了昨夜的事,一颗心跟着浮浮沉沉。
“小然。”廖卿凡拍着她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你已经成年了,自己决定吧!”
她知道司御尘的眼睛里是不揉沙子的。然而,司然再果决也很难不顾及病床上的母亲。
司然试探着问:“妈,年纪大了认错真的那么难吗?”
岁数大了要脸面,要脸为什么还明知故犯,司然想着这个逻辑又好气又好笑,却是不敢笑。
廖卿言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知道这事被妹妹搅黄了,气的打翻了早餐,埋怨着,“如果不是我动了海棠糕哪里轮得到姬若出风头。”
简直无药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