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容源。”萧寂打断他的话,“就算我哥变成这样子,萧三爷照样没放过舒喻和孩子。现在舒喻已经嫁给了贺家,萧三爷已经不敢轻举妄动。”
“所以,没关系的。”
“我只是,想让他们再见一面而已,只是见一面。”
萧寂到最后,抽泣不停。
“好了,这么大人了,一直哭哭啼啼的像什么。”叶容源盯着平静下来的数据,“如果那时候萧释能够醒来,我也助你一臂之力吧。”
他这句话的时候眼神闪了闪。
“嗯。”萧寂抽泣了几下,“不会再哭了。”
“有什么好哭的。”他擦了擦眼泪,“你是不是啊,星河。”
林星河一直站在他身后。
他现在足足比萧寂高半个头,银色的长发散落,穿着比较古典的中式长衫,有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嗯。”林星河伸出手臂,“狼狗长大了。”
“你才是狼狗。”萧寂拽着他离开这里。
距离十八岁成人礼还有一年半。
如果萧释不醒来,他就无限期往后推迟,一直推迟到萧释醒来为止。
萧寂这么想着,突然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星河。”他。
“嗯。”
“如果有一,我们两个也分开了,你娶了别人,我也娶了别人,我们两个再见面,会发生什么?”萧寂问。
林星河稍微顿了顿,苦笑,“你应该知道的,我的身体……”
对女人不感兴趣。
“我只是打个比方。”萧寂抓住他的手。
“我想,应该会很尴尬吧。”林星河歪着头,想了想,“这种事都不准的。”
他摸着萧寂的头,“狼狗可是怕自己任性办了坏事?”
萧寂点点头。
“别胡思乱想了。”林星河用力揉了揉他的头,“如果不做这件事,你怕是这辈子都会遗憾。”
“就让一切随缘吧。”
萧寂蹙了蹙眉,“星河我发现你最近特别喜欢揉我头发,我又不是孩子了。”
林星河笑而不语。
对于他来,萧寂就是个孩子。
“星河我有个问题。”萧寂抓住他的手,“你到底多大?”
最开始的时候,他一直以为林星河跟他一般大。
可后来才知道,林星河是被用药物控制了身体,只能是水灵灵的少年模样。
现在毒解了,他肩膀宽了,腰线也出来了,整个人变得仙风道骨,攻气十足的。
这让萧寂怀疑起了他的年龄。
“大概,跟你哥他们差不多大吧。”林星河想了想,。
“啊,那我岂不是要叫你叔叔?”萧寂瞪大眼睛。
林星河愣了愣,眯着眼睛,“你可以叫我爸爸。”
萧寂最开始没明白过什么事来,随即想到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星河你别以为你外表变了,我们角色就会颠倒,门都没樱”
“别闹。”林星河蹙了蹙眉,“我会看着你长大。”
他的身影有些落寞。
不知道怎么回事,萧寂看了觉得有些悲伤。
他从身后抱住他,“星河,我不是萧家人,我只是我哥捡来的孩子,所以萧家的婚姻束缚不了我。我哥和你,是我唯一的亲人。”
“所以,你不要离开我。”
婚后的生活,波澜不惊。
除了那一场婚礼之外,跟以前并没有什么区别。
在长时间的相处中,贺青翰依然保持正人君子的态度,不碰她,就连话也客客气气的。
舒喻原本还挺过意不去的,后来也就习惯了。
结婚之后,她依然住在那个院子里,那里山清水秀的,远离喧哗,也符合贺青翰的性子。
贺青翰也没有过分强求。
加上他工作不是特别忙,有很长时间在家里教给柑桔读书写字。
这样,岁月平静无波,萧释他们杳无音讯,已经过了三个年头。
三年,恍若云烟过眼。
柑桔已经到了上幼儿园的年纪,明明是个两岁半的屁孩,却总跟个大人一样,总是耻于跟朋友为伍。
他经常跟着贺青翰去上班,对警署更熟悉,对于幼儿园那种地方非常拒绝。
贺青翰正在着手服柑桔上幼儿园。
舒喻则考虑,正式接受贺青翰的事情。
这三年,他对她照姑无微不至,就算没有爱情,在无尽的温柔与细心呵护中,她也变得柔软起来。
尤其是,最难熬的日子,都是他在身边陪着。
舒喻不知道,她对贺青翰到底是种怎么样的感觉。
这三年,她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他做的可口饭菜,习惯了他的温润,也习惯了他的照顾。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舒喻甚至觉得,除了柑桔之外,她与萧释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毕竟,在她的记忆里,她跟萧释在一起的时间,也不过两个月而已。
两个月跟三年。
她甚至觉得,现在她更喜欢贺青翰多一点。
“在发什么呆?”贺青翰抱着柑桔进来的时候,瞧见她正在发呆。
“啊,你回来了。”舒喻轻轻一笑,看着柑桔腻在他怀里,嗔怒,“柑桔,都这么大还让爸爸抱着!”
柑桔冲她吐了吐舌头。
三两下从他怀里溜下来,蹦蹦跳跳跑到外面去打滚。
“柑桔,你要是敢在草丛里打滚,今晚上你就睡外面。”舒喻被他气得头疼。
时候那么软萌软萌的,长大了之后简直要翻了。
一个看不见就会弄得脏兮兮的。
“今晚我跟爸爸睡。”柑桔冲着舒喻做鬼脸。
“对了,今警署的大爷问我喜欢跟谁睡,我想了想,还是更喜欢爸爸,所以我以后要跟爸爸睡。”
他着,在草地上滚了一圈。
一个体型比他还要大的萨摩耶跑过来,柑桔一下子抱住,“白,白。”
“……”舒喻额角的青筋直跳。
这熊孩子。
三不打上房揭瓦。
“青翰你别拦着我,今什么都要打得他求饶才校”舒喻要出去打孩子的时候,贺青翰摸了摸她的头。
“好了,柑桔正是调皮的时候。”
他一直在眯着眼笑,“今晚上吃点什么?”
舒喻歪了歪头,“我的菜长得不错,摘一些随便做做就好了。”
“那怎么行,今我跟柑桔有惊喜给你。”贺青翰拉着她坐下,“想吃什么?”
“也没什么想吃的。”舒喻拿了两个玻璃杯,倒了两杯水,一杯递给他。
“啊,柑桔上幼儿园的事怎么样了?”一想到这个,她就头疼得不得了。
“园长直接找到我,让我把他接回家。”贺青翰无奈地摇摇头,“我们柑桔,这已经是第七次被退学了。”